“最起碼,你的我們家就不願意要,你那身子太髒。”
溧陽長公主聽出她含沙射影,也只能當做沒聽見,道,“你想怎麼樣?”
“要你的命!”
“罪魁禍首的命都不取,我尋誰討要公道?”
“若是趙怡那藥得逞了,我未婚妻就要和我解除婚約,你能賠得起嗎?”
“如果不是我福大命大,我就要死了,不能和我的未婚妻結連理,你又賠得起嗎?”
“還有,你明明知道皇帝給我賜婚了,還讓人給我下藥,想要和我行苟且之事,你這不是缺德嗎?”
“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就是了,還不把皇帝放眼裡。那我不取你的命,還要誰的命呢?”
蕭徴慢條斯理的接過溧陽長公主的話,這會他也不虛弱了,緊緊的握著許晗的手,譏誚地看向溧陽長公主。
溧陽長公主額頭青筋暴起,這麼多年,她從一個孤女,走到如今被人人稱頌,她花了多少的力氣?
可今日,不僅僅淑陽這個長姐奚落她,就連比她小兩輩的蕭徴都欺道她鼻子上了。
他竟然當著她的面,說要取她的命!
“好。”溧陽長公主朗聲道,“你今日若執意要殺我,那就將我的命取去!”
“我溧陽雖然是個女流之輩,我是教導女兒不夠好,可我不能背上那樣的罪名去死。”
“你只要拿出證據來,要殺要剮,隨便你們。”
淑陽長公主一拍手,“好,既如此,那就帶上你們家的姑娘,還有趙家姑娘等人,進宮面聖去。”
說著,她拿起披風,都開,披在身上,吩咐人將曲雲翹抓過來,調轉身子就要出門。
溧陽長公主忍無可忍,她這樣篤定的拿出證據來,是因為所有的證據,證人,都不是和她直接勾連的,只要推脫道曲雲翹,下人的身上,她就能脫身。
頂天的,她只會得到一個管教不嚴的名聲,只要她的兩個兒子還在,就能翻身。
所以她不怕。
可一旦到了皇帝面前,那就又是另外一個景況了。
“除去殺人奪命,你到底還有什麼可要的?”
蕭徴笑了笑,“有啊。”
“要是你不想死,那就除去身上所有的誥命封號,滾出長公主府。”
溧陽長公主深深呼吸一口氣,攏在袖子的拳頭都捏出油來。
院內公主府的下人那都是退了出去,站在院門口等吩咐,裡頭的聲音自然是聽到的。
一個尊貴的公主,如果去了封號,出了公主府,這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就算她還能錦衣玉食,死後也只是平民百姓,草草葬了。
這些也就罷了,可大家沒想到的是,這位平日裡讓人敬仰的公主殿下,竟然讓自己的女兒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那可是花樓的花娘才會做的事情啊。太下流了。
如果一旦進宮,長公主,乃至曲家的臉面真是將徹底撿不起來。
溧陽長公主沒想到,她用盡畢生精力得來的風光榮耀,竟然被蕭徴這麼輕而易舉的威脅著。
他蕭徴怎麼這麼狠,居然連一個女人都不放過。
可是,她不敢進宮,這裡頭她的手筆,一旦道宮裡去,那麼,她真的就是死路一條。
謀殺親王,謀殺皇親國戚,甚至在天子腳下策劃謀殺,還有那些殺手……
一旦暴露出去,她有九條命都不夠。
只是,剛剛曲雲翹已經說了那些個福寧寺的和尚和她的關係,如果她只是養面首也就罷了。
可那些人還是她培養起來的殺手啊!
今日派出去的人,開始傳了訊息來,後來什麼訊息也沒有,如果被俘,什麼都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