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咱家也不想小王爺出事,可到底陛下的旨意在那裡,咱們不能再等了,大夫已經派人去請,到時候讓他上馬車給小王爺診脈,如何?”
蕭徴將邊上的水壺搖了搖,想要倒點水給許晗覆點帕子,可水壺裡一滴水都沒有,頓時,他一腳踢在牢頭的身上,
“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他的?一點水都沒有,大夫也不給請,你們這是謀殺!”
“你們最好祈禱她沒事,否則,你們就等著被株連十族吧!”
牢頭只覺得被踢到的地方骨頭已經斷了,鑽心的疼,偏偏他不敢發出一聲哀嚎。
他完全相信蕭徴能做出株連十族的事情來。
他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磕的‘砰砰’響,
“世子,這和小的沒關係啊,小的只是一個牢頭,這上頭要怎麼樣,小的哪裡敢反駁,小的實在是……”
蕭徴又一腳過去,“給本世子閉上你的臭嘴,不要把這裡的空氣給汙染了。”
晗晗要是聞到臭氣,病的更重怎麼辦?
他一把將瘦的只剩骨頭的許晗給抱起來,只覺得揣著一個火爐。
出了大牢,大夫已經在馬車邊等著,蕭徴將許晗抱上車,又將大夫給扯了上去。
大夫戰戰兢兢的把了脈,又將一個丸藥用水化開喂許晗吃了下去。
索性,許晗還知道吞嚥。
傳旨太監這會也沒辦法坐馬車,只能跟在車邊走,等到大夫下車後,這才又上車。
待到宮門口,蕭徴還想跟著進去。
“我的世子爺喂,您剛剛可是跪在這裡請罪的,小的讓你跟著去已經是罪過,你說你這再跟著進去……”太監為難的看著蕭徴。
見蕭徴將許晗抱著不肯撒手,連忙道,
“你放心,小的已經讓人去抬軟轎了,定然會小心的護著小王爺。”
“她如今可依然是小王爺,您就是給我們幾個膽子也不敢對她如何啊。”
蕭徴冷哼一聲,誰知道呢。
大理寺不就有人敢下手嗎?還把她弄成這樣。
等到軟轎過來,他小心翼翼的將許晗放上去,又蓋好毯子,這才讓人將許晗抬進去,自己又去宮門口跪著了。
只是那脖子不斷的往裡頭看,生生比之前長了幾分。
到了這一刻,蕭徴覺得,自己還不夠強大,如果足夠強大,他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去宮裡,去朝堂上,和那些人爭辯,可以將許晗給搶了下來。
又何須跪在這裡,心頭忐忑不安,如同被利刃凌遲一般。
這是蕭徴還不知道朝堂上已經定下為許晗設擂的時間,到那時,心頭又不知該如何的懊惱,傷痛。
“世子爺,陛下召你進宮。”一位小太監匆匆跑了過來,低聲說到。
蕭徴站起來,動了動腳,問道,“朝會結束了嗎?裡頭情況如何?”
他想知道許晗的情況,還有朝會上有沒有結論下來。
小太監不過是跑腿的,哪裡知道朝會上具體的事情,只是說,
“朝會結束了,陛下正在御書房等您,請您跟著小的走吧。”
“朝會結束了?那鎮北小王爺如何了?”蕭徴又問。
小太監搖搖頭,邊走邊說,“小的不太清楚,不過,鎮北小王爺暈了過去……”
“什麼?”蕭徴驚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