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陽長公主把蕭徴打發(忽悠)去宮門口跪著後,昂首闊步地出了門,上了馬車朝宮裡而去。
今日,是五日一輪迴的大朝會,今日也會決議出如何處置許晗隱瞞身份,混淆朝綱,欺君犯上的事情。
這些日子,朝堂上為這事吵的是烏煙瘴氣,雖然後來爭吵聲降了下來,可依然是一片混亂。
偏偏,皇帝在上面就是一言不發,他也不阻止大家爭吵,只是閉著眼睛在上面養神。
其實朝堂上會如此的混亂,也是皇帝放任而來的。
大家都在爭吵到底給不給許晗定罪,定什麼罪名,該如何的處罰。
因為爭吵不出定什麼罪,就不好然三司審案。
朝臣們心頭著急,恨不能這件事情趕緊過去,畢竟吵架也是要精力的,尤其是那些反對派。
因為一旦爭吵時間過長,還不定下來,人就往往起了疲態,這樣到最後說不定就不了了之了。
淑陽長公主踏進朝會大殿的時候,裡頭正烏煙瘴氣的,一位反對派正言辭激昂地說著,
“陛下,臣以為應該讓上任鎮北王許均一同回京受審,畢竟許晗的身份問題是從小就開始隱瞞的。
不只是許均,就是許家其他的人,也應該一同押入大牢。
這可是族誅之事。”
前段時間,反對派們只想把許晗給定下罪名,從來沒說過許家其他人的事情。
今日,反對派一反常態,不說許晗了,而說的是許家其他人。
許晗有功勞,許家其他人,總不是個個都有功勞吧,咬不下來肉,就先把皮毛給咬了。
皮毛沒了,如何的保護皮肉。
也就是說,反對派,或者說徐閣老那邊,知道京城最近發生那麼多事情,和徐丹秀有關聯。
所以才會調換方向,不追著許晗的罪名咬,而是轉而對付許家其他人。
正派人士對於反對派們忽然調了個防線,也是有些懵的,明明說許晗的事情,怎麼改到她家中其他人了。
他們當然知道許晗的男兒身份是從小就開始的,也就是說許家人一開始就矇騙了大家。
他們也沒覺得許家其他人是無辜的,只是反對派人如此突然的調了個方向,讓他們不知該如何應付了。
不過,正派人士依然是抓著許晗有功勞,許均有功勞,許家是開國就有的王爵來說話。
如此,又展開新一輪的爭吵。
“這是吵什麼?怎麼個個都和賣肉的屠夫一樣,面紅脖子粗的。”
長公主走了進去,聲音裡帶著嘲諷,掃過各位朝臣。
眾人本來對於竟然有女人進來打擾朝會表示不悅,本來他們就是因為一個女人才吵的和烏眼雞一樣。
有人剛想上前參奏,讓皇帝把這個女人趕出去。
沒想,大家抬頭一看,竟然是淑陽長公主。
那想上前參奏的人硬生生的把腳給拗了回來,差點沒把自己拗成一個瘸子。
淑陽長公主一身正裝,這個正裝和其他的誥命服不同,是改良過的,少了一些女子衣衫該有的柔軟,而是多了些武將的英姿,讓人在行走間更加的自如。
這也是先帝親自給淑陽長公主設計改良的。
這同時也是淑陽長公主無上的榮光,充分的表明了淑陽長公主在先帝跟前的地位如何。
眾人見狀,紛紛垂目,給淑陽長公主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