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鄭御史當時因為江南弊案,還有私鑄銅錢的案子被她和蕭徴給踩了下去。
看來這位鄭大人是要給自己的兄長找回場子了。
許晗笑了笑,將剛剛鄭大人坐過的那張椅子給挪開,另外拉了一張過來坐了上去。
同時吩咐邊上的長纓,
“去和管家說聲,這張椅子髒了,拿去廚房當柴燒了,可不能浪費。”
鄭大人看著下人把那椅子搬走,瞪大了眼睛,這可是黃花梨的椅子,就這樣的當柴燒了?
怪不得,怪不得會被人告到衙門去。
他剛剛坐了下,覺得挺舒服的啊。
許晗笑吟吟的看著鄭大人,
“不知這告狀之人是何人?這狀子上說的彷彿他親眼見到我殺庶母,殺庶弟一樣。”
“如果是他親眼所見,那為何我還要留著他的性命,不殺人滅口?放著他來告我嗎?”
鄭大人彷彿想起什麼,微微眯眼,冷哼一聲,
“小王爺,告狀之人是四公子的舅舅,他說他是好不容易才逃出虎口,保下一條命去衙門告狀。”
許晗聞言,簡直被氣樂了。
這位白舅爺還沒來得及處理,就被他給逃走了,原來,就是為了今日嗎?
她甚至聯想到許曄的死!
就算王府不處置他,徐閣老那邊的人也不會讓他繼續活下去。
因為不這樣,根本就沒機會找她的麻煩。
你看,他才剛滿身是血的被人發現,官府的人就上門來了。
鄭大人看許晗沉默不語,得意地道,
“小王爺,那白舅爺還說,他逃走的那日,你曾經派人到你庶弟的院子打打殺殺的,也曾用刀對著你的庶弟,之後更是把你庶弟給關在院子裡,派人看守著。
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許晗翻了個白眼,“我真的要殺了他們,還會如此的大動作嗎?更加的不會讓他倒在門口了。”
“直接一刀下去,扔到亂葬崗餵狗就是了。”
鄭大人摸了摸自己的短鬚,笑了笑,
“有的人,有些奇怪的喜好,這有什麼稀奇,你說你可以悄悄的殺了他,但你也可能會覺得沒人發現,而疏忽了呢?”
“而且,白舅爺說的所言不虛吧,你確實對你庶弟喊打喊殺了,對不對。”
許晗笑笑,不承認也不反駁,只是問道,
“鄭大人,你直接說你的來意吧,你這麼一尊大佛今日來我這裡,怕是就是衝著我來的吧,你想要給我安上一個什麼罪名?”
“我還剛想去衙門報案,說我們家的四弟被人殺了,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上門來了。”
鄭大人指著許晗惱火道,
“你……”
門外,老管家稟報道,“王爺,徐大人來了。”
許晗看了眼鄭大人,呵呵,這是把王府當成唱堂會的地方了是吧?
人都到齊了,那就看看他們到底唱的是哪一齣吧。
老管家話音未落,徐修彥就出現在了門口,不過,他站在門口,沒有要進來的意思。
“鄭大人,你大駕光臨,怎沒派人通知下官一聲,下官好派人打掃官驛方便大人入住啊。”
鄭大人擺擺手,
“徐大人你來的正好,本官接到狀子,是關於鎮北王府的命案,你來把小王爺帶走,就在你們縣衙的堂上審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