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晗道,“是,他是不可能是奸細,可他的身份,卻能讓人做很多的文章!”
能夠讓一個人叛變的,不僅僅是自己內心的陰暗作祟,同樣的,還有被人握住了把柄。
如果說,他的身世真的有問題的話。
範知春沉默了片刻,臉色有些難看。其他幾位將領同樣也是,紛紛用手搓了搓臉,再抬頭的時候眼中均是隻剩下堅毅和冷硬,
“小王爺,那些將士不能白白犧牲,還有老元帥不能白白受了那樣一遭屈辱。”
許晗認真道,“這是自然!誰不想把北蠻人趕出去?現在,我們要先將軍中的奸細查出來。”
“接下來我要離開軍營三天,父親現在未醒,二哥一個人看顧不過來,還需要給為叔伯們的配合。”
“大家被父親信任,都是可靠之人,也可以回去不動聲色的查一查自己身邊有沒有可能被奸細滲透了。”
畢竟,這一次敖康之前的好幾場戰鬥都彷彿得了天眼一般,贏了好幾場。
軍中要真的沒奸細,那才是見鬼了呢。
林一山要查,可其他的人同樣要自查。
眾人紛紛點頭,有一位將領冷哼一聲道,
“看老子這次不把營裡有二心的人全部拔出,這次一定要徹底的把北蠻人給打趴下,讓他們困死在草原深處。”
說了奸細的事情,又說了如果這三日內敖康那邊要敲響戰鼓該如何的應對,所有事情都安排好後,許晗這才帶著人出發。
臨走前,許昭跟在許晗的身後,“你可記得,三日而回的鐵策。”
“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能受傷,一切量力而為,如果找不回,我們再想辦法。知不知道?”
許晗掀唇笑了起來,在許昭的肩膀上拍了拍,轉身走了。
許昭被她看得一愣,想到之前她叫自己‘許嬤嬤’,讓他不其然的想起許晗身邊的嬤嬤……
他不禁打了個寒噤,用手掩住唇,瞪著許晗的背影,悻悻的轉過身去,半響,又轉回身看著許晗消失的地方,眼裡滿是擔憂。
許晗和許昭定下了三日回的鐵策,乾糧就帶了那麼多,時間也消耗不起。
更何況,她尋找七叔的心也很迫切。
當即,在斥候的帶領下,日夜兼程的到了當初大軍追擊北蠻敵寇,許均落箭失蹤的地方。
許均當初到底是怎麼被北蠻人抓住他人沒醒來,具體情況還不得而知。
但七叔的性子她還是知道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如果當時他沒找到父親,又沒回來,想必是被北蠻人發現了。
他必須要逗留一段時間,才能讓北蠻人放鬆警惕,之後才想辦法回營。
而他這麼長時間沒回去,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受傷了,沒辦法回去。
一想到這個,許晗就心急如焚。
斥候領著許晗道了許均中箭的地方,是一處山道,下面有一處懸崖,許晗走到懸崖邊上往下看了看,並不是多深的山崖,下頭枝繁葉茂的。
“元帥,老元帥和霍將軍失蹤後,這一處已經多次有人下去查探過,沒有任何的異常。”
一名斥候見許晗檢視情況,連忙上前說了之前他們如何尋找的。
許晗打量著四周的模樣,點點頭,當時派出來的人必然是最精銳的,這些定然是想到的。
她甚至想過,七叔是秦樓的當家人,雖然這事沒多少人知道,七叔進入軍中時雖沒將人帶入軍營,但那些人會不會在暗中保護七叔?
他失蹤了,會不會是那些人把七叔救走了?
可她讓蕭徴聯絡過七叔留下的暗線,得到的答案是沒有。
七叔進去軍中,言明過秦樓的人不許暗中保護他,如果被他發現了,秦樓就會解散!
那些人不想秦樓解散,自然只能聽七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