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眾人紛紛惋惜,覺得那副將有些可惜了,元帥拼了命將他救回,竟然不好好珍惜。
可許昭當時只覺得奇怪,如果是他,是絕對不會做這樣的傻事的。
畢竟,能夠有勇氣從軍,有膽量上戰場,那就是不怕死的。
死都不怕,還怕這些嗎?而且,就因為父親已經失蹤,更應該珍惜生命才是。
偏偏一反常態,竟然自盡而亡。
甚至,還留下了一封書信,只說對不起元帥的救命之恩,辜負了元帥的救命之恩,翻來覆去的就這麼兩句。
那時他就懷疑軍中有問題,可當時追擊敖康的隊伍,人多且混亂,真的分不清到底是誰下的手。
更何況當時要找父親和霍將軍要緊,是以,就沒有徹查。
“二哥,父親這個時候不露面才是最好的,你知道他的失蹤是有問題的,還不如用這個釣出幕後之人。”
“而且,他這個時候‘死’,對將士們計程車氣是最好的鼓舞。否則,無論我如何的厲害,也都是一盤散沙。”
許昭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父親身上的傷還是要找大夫看看,開方子,吃藥,光靠金瘡藥是沒有用的。”
許晗有些為難,“這裡只有軍醫,你能確定軍醫一定是我們的人嗎?到時候要怎麼瞞住大家?”
她抬起自己的手,雖然有力,但並不粗壯,想要冒充許均都不可能。
許昭在許晗的頭上揉了兩把,笑了起來。
“你是被嚇怕了,你想想,這裡叫的是許家軍,自然是以父親為主的,林一山當日能夠蹦躂,實在是因為他的功夫確實厲害。”
“還有一個,父親從前對他也算是看重,又是陛下親封的將軍,這才能蹦躂起來。”
“父親應該和你說過,哪些人可以用,那些人表面上可以用,卻不可以重用,林一山定然是在不可重用的行列裡。”
許晗挑眉,她好像真是有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那種。
說到林一山,許晗道,“二哥,今日的流言,我懷疑是有人煽動的,會派魏廷私下裡去查訪,他從前不是許家軍的,又是我帶來的,你還是讓人幫他一下吧。”
許昭意味深長地看了許晗一眼,“你不怕我背後使壞。”
許晗含笑不語,只是那樣看著許昭,倒把許昭看的受不住,又在她頭上揉了兩把。
“我去叫個軍醫過來,你身上的傷要包紮下,還有這身衣裳。”
“不用。”
“什麼不用,傷口不包紮,到時候潰爛了怎麼辦。”
他雙手叉腰,彷彿一個茶壺狀,說到最後,頭往後仰,覺得今日,自己真是蠢透了!
妹妹的身份是一個大忌,軍醫雖說醫術比不上那些太醫,可一把脈,晗晗的身份就要露陷。
許均可以請可靠的軍醫來看,因為他的‘死’一旦被人知道,畢竟不是壞事。
可晗晗的身份一旦露陷,那真的是有可能天崩地裂。
許昭叉著手,走了兩步。
許晗對他這樣,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動。
“我的傷不要緊的,不過父親倒是要讓軍醫來看一看。他把可用的名單交與我了,等會我列出來,交給你。”
許昭默然,問,“你是許家的王爺,軍中元帥,交與我做什麼。”
“因為,我要帶人去找霍將軍。”
許晗說道。
許昭猛地抬頭,片刻後,他立刻反應過來,“不行,你不能去,不說你身上的傷,還有就是你如今是軍中主帥,北蠻的人敗了,定然會再次敲響戰鼓。”
“而且,霍將軍如今下落不明,你去……”
“二哥。”許晗平靜看他,那目光從容冷靜,卻帶著一絲無形的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