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煙花完畢後,他這才從椅子上站起,揹著手,慢慢的又朝演武臺而去。
這一次,他整整衣裳,端坐在上頭的椅子上,一臉肅穆地吩咐白灼,
“敲鼓。”
這一次,戰鼓擂擂,士兵們終於出現在演武場,眾人紛紛是衣裳不整,面帶怒容,怒視著蕭徴。
蕭徴掃過下頭的這些人,嘲諷的輕笑一聲,道,
“從今日開始,鼓聲一響,你們就要給本大人到此集合,不來的,就要接受懲罰,至於何等懲罰……哼哼……”
他只是傲慢的看了一下下面的那些人。
鞭炮扔進去,營房門被關上打不開,自然就有人受傷。
有一個炸傷了胳臂計程車兵罵罵咧咧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懲罰?憑什麼懲罰我們?你不就是靠著一個姨母在宮裡侍候皇帝,還有一個過了氣的公主才敢如此的囂張,才能做上這個官嗎?我呸,我不服。”
金羽衛裡,哪一個人沒有背景?哪一個人不是紈絝?
這個士兵,把瑜貴妃,還有淑陽長公主都罵了進去,偏偏這兩個人都是蕭徴看重的人。
如此,他並沒有當場發怒,而是揹著手,淡淡的看著一眾灰頭土臉計程車兵,而後,撫掌大笑,
“你們不服?你們能進這裡,哪一個又不是靠著父親,靠著祖輩,靠著那些親戚的軍功才能進來的?
你們哪裡來的臉罵老子?
你們都做過一些什麼?你們去江南經歷過生死嗎?
等你們有一些出息的時候,再來如此理直氣壯的來罵老子。”
“否則,就乖乖的給我站在下面,乖乖的來集合!”
他的話並沒有讓那些金羽衛計程車兵們冷靜下來,也沒有震懾到他們。
“我呸,江南經歷生死!誰知道是怎麼樣的,就你,那臉被蘭香坊的花娘還要美,那手,比蘭香坊的花娘還要滑膩。
你這個草包,給我滾下去,滾出金羽衛,這裡紈絝少你一個不少,多你一個人滿為患。”
蕭徴笑了,蹲在演武臺的最前方,指著那個罵的正歡計程車兵,食指勾了勾,
“你,既然質疑江南的我是不是,那好,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親自來了解一下,江南之行,老子到底是行不行!”
那士兵呸了一聲,昂著頭道,
“本少爺才不會上那個當,毆打上官,以下犯上,那是要挨罰的。”
“蕭徴,別以為大家看不出你的詭計。”
蕭徴道,
“既你們知道我是上官,那本大人有令你們為何不出?戰鼓響一聲,你們就該整裝待發,戰鼓三響過後,你們就應該來到此處列隊。”
“你們剛剛做的是什麼?在營房內呼呼大睡!”
“如果有敵人來襲,你們早就腦袋搬家了。”
下頭的人不以為然,“這裡是京城,哪裡來的敵人?要也是你這個敵人!”
蕭徴朝那人再次勾勾手,
“今日本大人上任第一天,百無禁忌。軍中以武服人,那麼,今日,本大人就叫你們知道,為何我能站在上面給你們訓話,而你們,只有站在下面聽的份!”
“你們敢是不敢?”
“有何不敢?”那人立即跳上臺,“刀劍無眼,就比拳腳。”
蕭徴見那人要上臺,含笑起身,後退了兩步,等人剛跳上來,還沒站穩,話也沒說話,就一腳將那人踹下臺去。
那人倒下臺去,下面噓聲一片,隨即是罵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