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圍觀的人裡,有為許晗打抱不平的,嘲諷這些人,
“人小王爺不過是要你們說真話,還為你們謀出路,你以為你們賣力氣就隨便能賣的嗎?”
“你們這樣的人,哪個碼頭願意要,哪個包工頭願意要?萬一收了你們,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再加上賭癮上來了,偷主家的錢去賭怎麼辦?”
“小王爺讓你們去賣力氣,那可是擔了老大的風險呢。”
“你們還不知足?你們還想空手套王爺不曾?”
許晗該說的都說了,不想繼續耗在這裡和這些人繼續說了。
只是道,“你們要不願意,本王也不強求。將他們送到官府去吧,告訴接案子的官員,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下頭鬧事的人哪裡還敢遲疑,就有人跳出來說道,
“小王爺,是永毅侯府的人讓我們來王府鬧事的,說是鬧一鬧,王爺就會將銀錢還與我們。”
那領頭的補丁男頓時齜牙咧嘴的瞪向那個告發的人,撲過去要打他,“老子讓你說,讓你說,我打死你。”
王府的侍衛立刻上去,將那男子抓住,人群裡,不知道是誰,又長長的‘咦’了一聲,
“這個不是永毅侯府大管事他八舅的女婿的侄兒的侄兒嗎?”
一言既出,頓時,邊上被他領著來鬧事的男子頓時全都撲了上去,圍著那個補丁男毆打起來。
原本抓著他的王府侍衛連忙跳開,避免自己遭了池魚之殃。
一場聚眾鬧事,轟轟烈烈的開始,唱戲般的結束了,那補丁男被打的鼻青臉腫,不但如此,許晗將他送到了京兆尹,其他鬧事的男子紛紛願意給許晗作證。
作證是永毅侯府的人讓他們來王府門前鬧事的。
許晗派了王府的長史跟著去衙門喊冤,自己扶著腦袋,說是被鬧病了,讓人去請了太醫過來,需要歇一歇。
她才剛要進王府的門,餘光就瞄到了臺階下的蕭徴和白灼。
她捂著頭,若無其事的走到蕭徴面前,將他拉到僻靜的地方,
“你怎麼來了?”
蕭徴輕輕咳嗽了一聲,語帶笑意的說道,
“我要不來,能看到你大發神威嗎?”
“沒想到啊,十一娘,你竟然還會這個……”
許晗眼角彎了彎,賭這個東西,真的是可以造假的,否則,賭坊哪裡能贏那麼多。
可憐那些賭徒,總是以為自己下一次能贏,其實,他們永遠都不可能贏的。
作假,太好做而來,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做法,多人有多人的做法。
許晗想到這裡,臉又黯淡了下來,這些,都是以前霍家的幾個兄長教他們的。
霍家的男兒,都是從小兵開始做起,他們的經歷和其他的人都不相同。
而七叔,看過的書,不知道凡幾,什麼書都有,她又最喜歡跟七叔混在一塊,七叔會的,她也都會一些皮毛。
蕭徴知道她是響起了霍七的事情,看了看四周,周圍圍觀的百姓已經走光了,那些鬧事的人走的走,跟著去衙門的去衙門,此時空無一人。
哦,白灼應該算人的。
白灼揹著身子,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讓他們不要把自己當人看。
蕭徴藉著袖擺,握著許晗的手,
“蕭哥哥帶你去吃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