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不是我,能來接你。”
許晗又搖晃了一下兩人牽著的手,帶著一點點的撒嬌,道,
“那個證人死了。”
蕭徴捏了捏她的掌心,
“死了也就死了,又不是你弄死的,你垂頭喪氣做什麼。”
許晗心裡還是有些自責的,“還是我經驗不足,要是去見一見縣令,再謹慎一點,也許他不用死。”
蕭徴嗤笑,“怎麼謹慎,你放下一切坐到牢裡去看著他嗎?要怪,就怪他做了惡事,被人滅了口。”
郭正回城去報信的時候,正巧碰到蕭徴,就將許晗這邊碰到的事情說給蕭徴聽。
蕭徴這才清楚,他知道有證人,不過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就是。
不過,不管是怎麼死的,總是做了惡事。
蕭徴道,“你怎麼愁成這樣,這樣的案子,你原本不用管,直接呈給陛下,讓他派人處理就是了。”
許晗搖頭,“我不能不管……”
“怎麼?”
“記得當日你和我說殺手雲峰的事情嗎?你說他像我七叔,我開始不相信,可如今,我覺得,可能你說的是對的。”
接著,她將去霍家墳園,還有云峰說的那些話,以及還有母錢的事情一一說給蕭徴聽。
“他說會將窩點查出來告訴我,前提是我接手這個案子,現在,就算知道這是個燙手山芋,我也不能丟下。
只能放在手裡轉來轉去。”
許晗在月下露出苦笑,這就是她憂慮至此的原因。
她遲疑了會,同時低聲的將碰到徐修彥的事情,以及他出手救了自己的事情都告訴了蕭徴。
蕭徴沉默了片刻,嘆息一聲道,
“下次,我一定要把你栓在身邊才行。”
許晗停下腳步看向蕭徴。
他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冷硬。
這是許晗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蕭徴,她搖了搖他的手臂,蕭徴沒有理會。
她又搖了搖他的手,見他還是不給回應,踮起腳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同在京城,同在朝廷為官,難免碰面,我不找他就是了。”
許晗見他還是沒反應,不由得皺眉,“怎麼?要我發誓?”
蕭徴突然輕笑出聲,抬手在許晗的鼻子上捏了捏,“不用。”
許晗反應過來,將他的手拍開,氣鼓鼓的道,“你是故意的。”
蕭徴卻順勢將她抱在懷裡,低頭溫柔道,
“原本想生氣的,不過,徐修彥那樣的人,你肯定不會去找他的。”
許晗被他抱在懷裡,暗自翻了個白眼,剛剛她一定是看錯了,他身上哪裡有冷硬的氣息,只有和小孩一樣的賴皮。
……
許晗休沐後上朝的第一件事,就是將私鑄錢案給捅了出來。
只是,這樣一捅,猶如捅破了舔,遭受到了御史們瘋狂的彈劾!
許晗雖為金吾衛副指揮使,可同樣的,她也是鎮北王,作為,一個異姓王,王室的藩王,雖不在封地,可她插手了民政,這是有違律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