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朕始終記得當年的那一場亂子,兄弟們都死了,唯獨留下我,就是朝堂上想有個幫腔的人都沒有。”
“朕總是盼著三皇子能夠痛改前非……”
他嘆了口氣,“終究是朕想要的太多了。”
……
京城落了雪,很多人都因為寒冷而病倒,就連宮裡,皇帝都因為生病,罷了一日朝。
蕭徴坐在窗下,撐著膝蓋,許晗坐在他的對面,最近七星樓儼然成了兩人碰面的一處隱秘場所。
“沒想到太子還是個性情中人。”蕭徴感嘆。
許晗不置可否,太子夫婦可是公認的神仙眷侶,哪怕太子妃無所出,太子依然愛重太子妃。
到哪裡找一個這樣情深義重的丈夫?
許晗想了想,忽然喃喃道,
“是不是妻子要是生不了兒子,丈夫就會變心?”
她想了想,從前霍家的人是沒有,許均那裡是個特烈,不予評說,
“無論剛成親的時候多麼恩愛,等到妻子生不出孩子,就會形同陌路嗎?”
幾十年恩愛如一日的夫妻,她見過屈指可數,當年父親霍錚和母親倒是恩愛了大半輩子。
蕭徴看向許晗的目光變得幽深,
“怎麼會?這世上有人不幸,自然有人幸運,說起來太子妃不還是幸運的嗎?端看各人緣分罷了。“
許晗嘆氣,
“幸而我不用去想這個事情。”
蕭徴聞言,微微揚眉,“我不好嗎?”
許晗被問的一愣,連忙笑道,
“你當然好啊。”
對‘死’了的她念念不忘,更是連她的性別都不顧了,只認定了她,哪裡會不好?
她忽然想起當初父親霍崢曾一臉洋洋得意的說起和母親定情的經過,
“讀書人總說要對姑娘家含蓄含蓄再含蓄,不過是含蓄,當誰還不會似的,我當時看到你娘,就直接跑過去了問她,“你死後要不要和我同葬?’”
當時作為霍十一孃的她有些哭笑不得,後來,父親確實和母親兩人合葬在了一處。
她忽然用淡定的如同討論你吃了嗎一樣的語氣,問道,
“你想死後跟我同葬嗎?”
“當然。”蕭徴回道。
聞言,許晗彎了彎唇角,蕭徴則是疑惑的看著許晗。
半響,蕭徴才驀然明白過來,許晗這是在向他表白。
更是變相的在回答他的問話,又或者是給他一顆定心丸。
蕭徴直起身子,探了過去,一把按住許晗的後腦勺,就開始啃。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親熱過了,雖然這段時間總是在七星樓見面,不過因為殺嬰案,心情都有些沉重。
可這會,他要還能忍住,那就是柳下惠了。
可他是蕭徴,不是柳下惠,自然是該怎麼就怎麼。
一直到許晗都透不過氣來,才微微的推了他一把,“你緩一緩,好不好……”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讓蕭徴恨不能直接將她摁在牆上為所欲為。
他含糊地說了一句,“你別說話。”說完有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