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朗,都是娘沒用,護不住你。你要今日被打死了,去了閻王那裡,可一定要好好的把遇到的事情告訴他。”
這分明就是指責許均等人想要動私刑。
許均冷眼看著蒙氏,又看看一臉茫然的許文朗,閉了閉眼,威嚴的道,
“許晗,你將他坐下的事情說一遍。”
老子差遣兒子,兒子當然是要尊崇的,許晗走到許文朗的面前,將馮太太說的,又重述了一遍。
廳堂內聚集了很多的族人,許文朗是個要面子的,猝不及防之下被人揭了麵皮,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他倒是想破罐子破摔,可是蒙氏不會同意的。
他聽了許晗說的,生氣的道,
“小王爺說的前半段,我認了,但是說我勾引馮月蓮,這個鍋我不背。”
明明是我去馮家,馮月蓮悄摸著和我說話,更甚至,這位馮太太還明裡暗裡的給我們製造方便。”
“就是知道馮靜微不見了,也是馮月蓮纏著我不讓去找人,說是馮靜微和人私奔了,不用去找。”
大約是太痛了,他停頓了一下,過了小會,才有繼續道,
“至於說那些什麼詩詞,我更是不認,可不是我寫的,那是馮月蓮找來的,說是讓我給她寫了,回家當字帖用的。”
馮太太跳起來大罵,
“好你個許文朗,你這個慫包,勾搭我家月蓮的時候,花言巧語,什麼都能做,什麼都能許。”
“如今倒好,竟然把一盆髒水潑我們頭上,我不惑了,我要帶著我女兒吊死在王府的門前。”
早先還說他是東床快婿,現在竟然被罵的狗屎不如,許文朗頓時覺得屈辱又憤怒,他冷笑道,
“我寧願娶不漂亮的馮靜微,也不會娶淫蕩的馮月蓮!好啊,你吊啊,吊死了我就讓人將你們丟到亂葬崗去。”
馮太太沒想到許文朗是如此的混不吝,頓時氣結,她本來是想著鎮北王府嘛,總是好面子的,只要她上門來鬧,必定會為了王府的顏面,一是被她逼得閉上嘴,不許將馮月蓮的事情說出去。
另外一個麼,如果能將馮月蓮嫁給許文朗也還是好的,畢竟他們也是兩情相悅的。
沒想到許文朗這個人,名字聽起來風光霽月的,其實就是狗屎一坨,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許晗朝許均拱手道,
“父親,今日我抓的那幾個幫閒,如今都在府衙裡,抓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可就交代了一些事情。
“只是,孩兒有一事不明白,難道說買通他們一起擄人,這個算犯法嗎?”
“當然!”從今日許晗一進門起就當啞巴和隱形人的許昭終於開口了。
他緩緩的道,
“拐賣人口,賣做奴婢,主犯判絞刑,賣給別人做妻妾的,要判三年,知情還和人交易的人,都和主犯
一樣的罪名。”
他冷漠的笑了笑,“只要衙門依律行事,就逃不過這些個刑罰。這京城可不是她家開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馮太太原本還很橫,這會聽到許昭陰森的解釋,嚇的手腳冰涼,全身僵直,只剩下眼珠子在轉。
許晗挑眉冷笑,
“太太這麼晚上門來和許家討要說法,實在是操心太過了,沒必要啊。”
“人總要有自知之明才行,聽說馮老爺才從外放的官員變成京官。”
“這京城的官一抓一大把,牌坊倒下來壓死的人裡頭必然有一個五品官……”
“你們老爺哪個牌面上的都不知道。”
就這樣來要說法,什麼說法?能放過她已經是很不錯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