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做過?你做的是天下最惡毒的事情。”
“如今,你還想我把夫婿讓給你?”
許文朗聞言,不由愣了一下。
他本來也不是不喜歡馮靜微,不過是從前去馮家的時候,馮月蓮一直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又總是被他看到馮靜微‘欺負’馮月蓮的樣子,這才慢慢的不喜歡馮靜微,對受欺負的馮月蓮生了幾分憐惜。
慢慢的,這份憐惜變成了喜歡。
馮家原本住在通州,離京很近,這次上京,也是因為馮伯伯的官職調動。
下午,他過來想問問馮家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沒想到就聽說馮靜微不見了,馮月蓮哭哭啼啼的,一會說要去報官,一會說懷疑姐姐跟人私奔了,不能報官。
反反覆覆的,把許文朗給說的頭都大了。
他私心裡還是不希望馮靜微回來的,這樣也就不用解除婚約,直接馮月蓮嫁給他就可以了。
可按照馮靜微說的,馮月蓮是個連親姐姐都要害的人,那他可不太敢要了。
樓上雅間,許晗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個許文朗,看著人模人樣的,連這樣簡單的事情都看不出來,還在那裡遊移不定。
蕭徴在許晗邊上和她一起並頭往下看,從前的那種高冷華貴的紈絝模樣一點全無。
見許晗皺眉頭,抬手過去撫了撫,“樹大有分枝,你無須在意。”
樓下,許文朗想了半天,問馮靜微,“那你想如何?”
馮靜微冷冷的看著狗男女,冷聲道,“報官!馮月蓮這個賤人不是說什麼都沒做嗎?那就讓官府好好的查查,到時查個水落石出,到底誰做的,一目瞭然。”
許文朗再次搖擺不定起來。
馮月蓮見狀,腳一軟,跪在地上,
“文朗哥哥,不行啊,不能報官的,到時外面的人如何編排我們?還有姐姐的名聲已經壞了,她自然不怕。”
“我沒關係的,姐姐誤會我沒關係,可是丟了馮家和王府的臉面,可如何是好?”
說的是冠冕堂皇,為了馮,許兩家的臉面,情願被誤解。
院子外頭又有人奔了進來,是一個打扮華麗的婦人,
“月蓮,怎麼外頭都說你姐姐和人私奔了……”
待看到馮靜微,那婦人彷彿見鬼一般,“你不是和人私奔了嗎?”
馮靜微吐了一口氣,笑盈盈的看著繼母,
“馮月蓮勾結外人想要拐賣我,證人就在我手上捏著,我要報官!”
“不行”
院子裡其他的人異口同聲。
就連隨著馮靜微繼母進來的馮老爺也是如此。
馮靜微經過被拐的恐懼,已經是把所有的忌憚都拋開了,她現在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她環著手,抬著下巴,高傲的問道,
“為何?不行?為什麼不行?你這是怕查出來,和你也有關嗎?母……親!”
馮夫人一看馮月蓮那個樣子,就知道事情和她有關,只能描補道,
“一家子親人骨肉,有什麼不能好好說?讓外人知道,不過是添了別人的談資罷了。”
馮靜微冷笑。
“真是母女相連,一路貨色,我不過是今日上午不見的,怎麼到了下午,外頭就傳遍了?”
“既如此,還有什麼怕別人笑話的,你們不讓我報官?那好,我就一頭撞死,反正我已經做了準備。”
“只要我死,那些人證物證就擺到官府去,你們母女也別想得到好下場!”
馮老爺原來是通州的一個縣令,三年評級都是優等,這次恰好碰上江南弊案,京中很多官職空缺,他也得了個補缺,這才拖家帶口從通州搬到京城來。
既能得優等,那自然不是個傻子,他一進來見到小女兒那躲躲閃閃的模樣,自然立刻就知道里頭的緣由。
他心頭恨小女兒的胡來,但正值補缺的檔口,自然不想事情鬧大,於是嘆了口氣,幽幽道,
“靜微,月蓮到底是你的親妹妹,要打要罰,關起門來處理就是,爹爹答應你,一定讓你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