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是死也不會回那個家了,回去也是個死,還不如清白的死在外頭。”
許晗頭疼,不回家,又不能不管,她想了想,
“你如果不回家,你可能養活自己?”
小溫氏堅定地道,“能,原本也是我和姐姐在養著這個家,大人,奴想跟在姐姐身邊,就算不能代替她服刑,也能時不時的照顧她一下。”
許晗思忖了一會,既然小溫氏能養自己,她道,
“那我就幫你立個女戶,但你要知道,這條路可不比你做溫家姑娘容易。”
一個女子,尤其是小溫氏這樣一個容色出眾的女子,頂門立戶是條很艱難的路,何況還有一個徒刑兩年的姐姐。
小溫氏道,
“奴不怕,有什麼比死更可怕呢?”
許晗點頭,勇氣確實能打敗很多的陰暗。
到此,這個案子差不多就已經是處理完了。
天色已晚,圍觀的人看了一天的熱鬧,也紛紛散去,有唏噓溫氏姐妹遭遇的,也有痛恨員外郎惡行的。
不僅僅是溫老頭被丟了爛菜葉,臭雞蛋,就連員外郎的父親也沒能倖免。
溫老頭的腦袋也不知被那個百姓用石子給砸的流血了。
他用手捂著頭,勾著腰瑟縮的朝家中走去。
那邊,白灼得了蕭徴的吩咐,是去了員外郎的家中。
當時員外郎的父親說員外郎是幫著老爺們做事,又有縣令大人始終不肯輕放過溫氏,可見被員外郎幫忙的人裡頭,定然有這位縣令大人的份了。
員外郎這樣的奸邪之輩,做事定然會留一手,說不定家中就藏有幫著做事的證據呢?
蕭徴和許晗簡直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不過是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的是什麼。
白灼是一個時辰後回來的,不僅僅是自己回來,還帶著一個錦衣衛的兵士去找蕭徴。
那個時候蕭徴正和許晗在府衙後頭歇息,徐修彥單獨坐在一邊。
“蕭世子準備回去怎麼和刑部報這個案子?”徐修彥淡淡地說道。
蕭徴懶懶地道,“有什麼好準備的,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徐修彥低頭抿了一口茶,
“溫氏殺人,這是證據確鑿,許大人判的也太寬仁了些,雖說若殺了溫氏,不利於教化百姓,可刑部重法,小王爺既不依照刑律,也不依判例,恐怕是通不過的。”
許晗肅了肅容,道,
“人命關天,總要一試。”
徐修彥又道,
“那員外郎就不是一條命嗎?小王爺這樣也未免太偏頗。”
“為何明明是男子,反而對女子如此寬容呢?”
許晗有些惱怒,甚至說不出是心虛還是什麼,對於溫氏兩姐妹,她確實是因為女子,感同身受,不可避免的,因為她們的遭遇有所偏頗。
她當即道,
“徐探花這話,倒好像看不起女人似的,怎麼?你是被女人傷了,所以才如此仇視嗎?”
其實,案子是她判的,這會是為了掩人耳目,所以說是蕭徴做下的,但回京後,她自然會和皇帝說明其中內情。
至於刑部,只要皇帝那裡能夠說通,那麼就算刑部沒一個有同情心的,又有何懼呢?
徐修彥聞言嘆了一口氣,用帶著歉意的語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