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陽長公主忽然想起一句話,‘猛虎不會在意螻蟻的心思’。
她熬了一夜,這會頭忽然抽痛起來。
她一直知道他很傲,他也確實有資本傲,可不知他傲到這種程度。
如果當年的事情沒發生,也許,他不會是這樣吧。
或者,她應該從另外一個角度看,這樣的心如磐石,不受外物紛擾,也是難得的品質。
她撐著額頭,問蕭徴,
“好,我可以給你兩年時間,甚至在聖上提起的時候,幫你擋一擋。”
“你如果改變主意了,可以和祖母來說,祖母這把老骨頭,願意再為你多煩幾年。”
“反正蝨子多了也不癢。”
蕭徴堅定的看著淑陽長公主,道,“祖母,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十一娘在他心裡住了那麼多年,他怎麼會放棄,他相信,兩年的時間,足夠他找到十一娘。
淑陽長公主沒再說話,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他的身上流淌著一部分的皇家血脈。
皇宮金玉堆砌,錦繡鑄就,繁花似錦,卻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也許,是應該試一試,他到底能不能堅定往前。
是的,試一試才知道。
若是抗的過去,也許,她應該放手了。
……
許晗聽了許勉的稟報,眉頭蹙起來,只是讓許勉繼續盯著,一定要小心,不能讓人發現。
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與母親商量。
“你說陛下除了有意分化咱們家,還想招你做女婿?”徐氏聽了許晗的話,驚呼道。
許晗點點頭,蕭徴提醒的對,皇帝想要分化許家,光是提拔自己用處不是特別的大,更有用的就是招自己做駙馬。
這樣,她就成了皇親國戚,成了自己人。
皇帝再來個重用,她必然是死心塌地的為皇室賣命。
其實皇帝相差了,許家作為臣子,雖有兵權在手,可從來都是心繫朝廷和百姓,不會有什麼非分之想,更不會有什麼謀逆之舉。
只能說坐在龍椅上的,無論怎麼開明,疑心病總是比旁人要重一些的。
“娘,你不是說給我訂過一門親嗎?這個時候該用上了。”許晗說道。
徐氏道,“當時確實給你訂過一門親,不過那只是口頭上的。”
她嘆了口氣,彷彿想起什麼,面上帶著一絲絲的悵然。
她想了想了,才道,
“和你口頭定親的是在蜀地鎮守的齊將軍的侄女。”
她笑了笑,最後坦然道,
“這個齊將軍曾對你娘我有意,如果沒碰到你父王,大約我會嫁給那位齊將軍吧。”
到底是長輩,說道這些事情,一向爽朗的徐氏也有些彆扭。
“齊家世代鎮守在蜀地,齊將軍是當家人,齊家是皇家人弄過去蜀地制衡徐王府的。”
“兩家表面看起來相安無事,其實暗地裡還是有些敵對的意味。”
“畢竟,齊家也算是監視著徐家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