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被金吾衛圍的密不透風,許晗,蕭徴,以及兩名拿著鋤頭計程車兵再加上旺財,被圍在中間。
蕭徴一隻叫曲起,擱在太師椅上,手在桌面上敲了敲,
“這裡是京城,天子腳下,這樣多的金吾衛出外辦差,不可能沒人知道,就是你們指揮使那裡想必也要報備。
你確定今日你殺了我們,逃得過去?”
徐鼎泰無所謂的笑笑,
“逃不逃的過去,那是我的事情,既然我敢做,那就已經有了退路。”
他的神情篤定,智珠在握。
許晗看向蕭徴,蕭徴平靜地回視了她一眼,慢條斯理的站起來,抖抖袍子,說道,
“其實我們還是有很多事情不知道,既然徐大人這樣篤定,不如,你先給我們解惑一下,再讓我們死如何?”
徐鼎泰挑眉,揚了揚下巴,“你想知道什麼?”
這時,院子北面的天空忽然一聲巨響,半空中一道煙花綻放。
徐鼎泰原本平靜的臉忽然大變,只聽他厲聲一喝,“拿下這幾個匪徒。”
“是嗎?那就試試?”蕭徴扶劍而立,穿著紫色衣袍的他站在那裡顯得異常高大威武。
徐鼎泰彷彿不願意嘮叨下去,有些急切的一揮手,四面屋頂上立時有拿著弩箭的弓箭手拉著滿弓。
只等徐鼎泰一聲令下將許晗還有蕭徴他們射個馬蜂窩。
許晗從腰間抽出軟劍,和蕭徴並排站在一起,“徐大人果然好本事,這弩箭可是軍中才有的,殺傷力強,但造價不匪。”
“看來徐大人這些年可真是腰包鼓鼓啊,那些銀子花起來不覺得燙手嗎?”
“世子,看來我們沒有同年同月生,這是要同年同月死,有你這個美人陪著我一起死,我也是值得了。”
蕭徴瞪了她一眼,“瞎說什麼,你會長命百歲的。”
說完,他伸手一拉,將許晗護到身後,低聲快速地說道,“你說十一娘已經死了,正好,我也想去見她。”
“等下我幫你擋著,你迅速進屋,從地道里逃吧,那邊京兆府尹已經得手,你會沒事的。”
徐鼎泰不屑的看著兩人低聲說話,一把拉過呆愣的徐惜蓮,後退數步,手揚起,正要下落,那個時候,就一切都塵埃落定。
“不要!”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聲尖利的聲音響起。
只見徐惜蓮掙脫開徐鼎泰的手,張開雙臂,攔在蕭徴和許晗的面前。
“徐鼎泰,你已經殺了那麼多人,不要再殺了!我怕你到時候下十八層地獄都不能夠償還你的罪孽!”
徐惜蓮大聲的說著,眼裡淚水滾落,祈求徐鼎泰放過蕭徴他們。
徐鼎泰的臉上閃過一絲狼狽,強硬的上前,要將徐惜蓮拉開,
“蓮兒,你不要鬧,就算放了他們也回不去了,只會讓我死的更快。”
“你是願意看到我死,還是讓他們死?他們是什麼人?還是說這麼多年還沒把你的淫性給關沒了,看到個男人就要跟著走了?”
徐鼎泰咬著牙,逼近徐惜蓮,說的話如刀子一般插在徐惜蓮的心裡。
“不是!我什麼男人都不想要,我落到今日這樣的地步,不就是你造成的嗎?”
“你的手下將我拐走,我好不容易逃了出去,可家裡人不認我,只想一碗毒藥毒死我,好成全徐家姑娘的名聲。
這個時候你又假惺惺的出來解救我,然後將我安置在這裡就是十年。”
“我比一隻狗都不如,苟延殘喘,我想死,又不甘心。”
“你給了我最好的東西,可這些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坦坦蕩蕩的站在太陽下,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徐鼎泰,你回頭吧,天下這麼多的女子,這麼多的人,你殺得光嗎?紙包不住火,總會暴露出去的。”
“這些年,我已經不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