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頭肯定有什麼事情,不知道罷了。
她朝蕭徴拱手感謝,“謝謝世子將這個訊息告訴我。”
蕭徴受了她的禮,立刻說道,“不用謝,你答應了我一個條件的,我們互不相欠。”
他想了想又道,“既然那個人當了死當,想想要麼嫌棄這東西不值錢,要麼就是這東西不是他本人的。“
“但如果不是本人的,拿去典當定然是想要換銀子,偏偏他銀子一分也不要,那就是他典當這東西是為了報復。”
許晗心頭一驚,報復?那柄劍不過是大哥打給她的小玩意,不為外人道。
他要報復誰?她又或者是大哥?
她看向蕭徵,“世子既然知道的如此清楚,那是否問過寶德堂掌櫃將劍送去典當的是什麼人嗎?”
蕭徵聞言似笑非笑地看了許晗一眼,“你不過是答應我一個條件,你這樣問我可是好幾件事情了”
意思就是不會說了。
許晗雙眼微眯,然後冷冷一笑,他不說,她自己去問寶德堂的掌櫃就是了。
蕭徵挑眉,似知道她的想法一樣,“寶德堂的掌櫃沒有我去,他是不會說的。”
許晗疑惑地看了蕭徵一眼,沒有他在掌櫃的就不說?那寶德堂是他的地盤?
突然她想到剛剛聽到徐彥修和馬福的談話,心裡不由得一頓,覺得自己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
蕭徵突然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低聲道,“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條件……”
許晗抿了抿唇,他不肯說,就算寶德堂的掌櫃真的是他的人,她也還是想去問問,萬一問出什麼情況呢?
她出了那間屋子。
蕭徵沒有再叫住她,而是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內,收回眼神,看了看自己的胯下,這撩陰腿可真夠狠的。
一點也不像個王爺……
……
次日,是朝廷的大朝會,許晗作為新上任的金吾衛指揮僉事,自然是要參加的,更何況她身上還有雙重身份。
一大早天不亮就起床,長纓幾個手腳利落地擺早膳的擺早膳,服侍她穿衣的穿衣。
考慮到要參加朝會,到時不便如側,早上的吃食儘量都用乾的,就算有梗米粥,那也是熬的很濃稠。
從小到大,這樣的小麻煩不是第一次遇到,更何況她還在金吾衛當差那樣久,自然是知道分寸了。
不過她還是很慶幸此時小日子已經過去,不然要處理的麻煩可就翻倍了。
用了早膳,她乘著馬車去了皇城,到的時候不早不晚,已經有許多人在等著開朝,有些人在外面當值房裡等候避風,有的聚集在一起閒聊。
冬日裡上朝是件苦差事,尤其這樣的大朝會,在京文武百官都要到場,哪個殿裡也排不下這麼多人,是以這樣的朝會是在外頭的大廣場上舉行的。
見到她來,大家都將眼神落到她身上,彷彿她是什麼稀奇東西一樣。
向她行禮的也不少,不管認識不認識,許晗均是微笑點頭致意。
她雖是親王,但現在又任指揮僉事,她是第一次上這樣的大朝會,雖禮儀之類的清楚,但她竟不知是和從前鎮北王站的位置一樣,還是去到四品官的行列裡。
禮官場合,大家都迅速的排好佇列,崔海從大殿裡出來,朝許晗招招手,然後大聲道,
“陛下口諭,鎮北王許晗站在隊伍的前列。”
意思就是讓許晗站在從前鎮北王的位置了。
在眾人的注視下,許晗挺著背脊,輕輕吁了口氣,一步一步邁到隊伍的最前列。
皇上擺著儀仗過來,見到許晗,竟笑了起來,“看來,朝廷還是需要和朕的大才子這樣鮮嫩的小子,看著都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