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你們在說什麼?”
“我再問你一次,這事你自己做不來的,究竟是誰鼓動你的!”徐氏的聲音又一冷。
盈姐兒哪裡會偷什麼印籤呢?必定是授意過,甚至演練過的。
“我……”邵氏看她嚴厲的樣子,怎麼會沒猜到自己犯下了大錯,她抿抿唇,說的很牽強:“什麼印子錢的事,我不知道!”
說完就站起來往外走。
徐氏拍了拍掌,就見外頭她的嬤嬤帶著個低垂著頭,不住發抖的女人走進來。
是盈姐兒的奶孃。
就聽徐氏繼續說道:
“你讓盈姐兒的奶孃私底下和她說那印籤的模樣,等時機合適了,就讓盈姐兒去晗兒的院子裡。”
“盈姐兒這樣小,晗兒哪裡會防備她?”
“你叫人拿著那印籤去放印子錢,有人鬧上門來,都說是晗兒做的,剛剛,王爺說要對晗兒請家法。”
家法?邵氏後退一步,心思凌亂,難道:“怎麼會被發現的,我……用的是自己的嫁妝,怎麼就要請家法了?”
許晗垂手默然地看著屋子裡的情形,她道:“是誰教你這麼做的?”
她又問了一次。
邵氏忽然跪了下來,哭道:
“我也不是故意的,不過是想賺點脂粉錢,我不知道會被人發現的。”
“你不知道?”徐氏的語氣已經是強壓著怒氣了。
她氣過頭了。
她一拍桌子,怒道:
“你這個大才女會不知道官員放印子錢的後果是什麼?”
“你不知道嗎?你是想毀掉晗兒的前程嗎?從前我憐惜你,卻沒想到你連這等缺心的事都做得出來。”
邵氏臉色煞白,帕子在她手裡擰成一團。
徐氏揮手叫外頭的僕婦進來:
“帶她下去洗把臉,再帶人把她的院子給我圍住,一個人都不許放出來。更不許她接近盈姐兒半步。”徐氏冷聲吩咐下去,眸光如冰。
“至於其他的,待我和邵家的人商討之後再說。”
商討,看來徐氏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大約起了讓邵氏歸家,或者去廟裡的念頭。
果然,沒過兩天,邵家就來了人,清點邵氏的嫁妝,同時,還有個人也來找了邵氏,之後,生生把邵氏歸家的路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