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拿去餵狗了,還是一條背信棄義的癩皮狗。”
許均不可置信的指著徐氏,白氏跪在地上,不斷的給徐氏磕頭,
“姐姐饒命,姐姐饒命……妾怎麼會想看你的熱鬧,姐姐怎會這般想妾……”
“我不饒又如何?我徐家從上到下,只有我這一個女兒,你叫我姐姐?別玷汙了徐氏一門。”
以她的箭術,這樣短的距離已經是能幹淨利落的射穿白氏的脖頸了。
可她僅僅射在地面上,白氏已經是嚇的屁滾尿流。
許晗上前,小心翼翼的拿過徐氏手中的彎弓,攙扶著她坐到的椅子上,
“母親,你消消氣。”她將弓箭交給下人,然後走到許均面前,彎腰行禮,
“父親,您知道母親的性子,總是愛護兒子的,如果有冒犯您的地方,還請諒解母親愛子心切……”
許均打斷許晗的話,語氣倒也柔和,“我要執行家法,不是為了罰而罰。
你是王府的世子,即將是朝廷正四品的金吾衛指揮僉事。
不能行差踏錯。
下頭的弟弟妹妹也都要看著你行事的,你可明白?”
家法若不嚴格,也鎮不住家裡的人,你若不以身作則,將來如何馭下?
許晗恭敬道,“兒子明白。”
“既然你母妃求情,那放印子錢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但你回去後,要處理好,不能有一絲的風聲傳出去!”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看都沒看身側那個已經花容失色的白氏。
許均走了,白氏遮遮掩掩的,失魂落魄的站起身來,在丫鬟的攙扶下,踉踉蹌蹌的出了院子。
外頭看熱鬧的下人也都散去。
許昭站在一邊看,這個時候他心裡竟然生出了一絲同情。
同情許晗母女,他們彼此是對方的親人,也是對方的弱點,弱點一旦被人抓住,只能認栽。
幸好,他和白氏等人的關係不好,也不被白氏看中。
他曾經想過,相比哥哥弟弟,他更喜歡有一個姐姐或妹妹。
他一定好生待她們。
他慢慢吞吞的出了院子,這才後知後覺的想到,這個院子是鎮北王的院子,為何連父王都甩袖離開?
人都走光了,徐氏起身,撣了撣身上的衣裙,嗤地笑了一聲,
“晗兒,你為何要阻止我將白氏那個女人給射殺了。”
許晗捱到徐氏的身邊,把腦袋依偎在她的肩頭上,
“母妃,我知道你不喜歡白氏,只是,到底她是有品階的側妃,殺了總會有麻煩,而且,犯不著為了一個臭蟲樣的人,傷了你的手。
更何況,一條狗而已,它咬了你一口,你還要咬回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