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有些紅腫,一看就是剛剛哭過的。
面對安平的反駁,皇帝只是溫和的看了她一眼:“朕知道,該是誰的錯,就會罰誰。”
安平公主抬起頭來,冷冷地看向許晗一行人,芊芊手指一指:
“他們都欺負我,父皇您一定要給兒臣討公道。”
許晗不由得好笑,本來他們在七星樓栽贓嫁禍的手段已經不怎麼高明,雖然有時候要害人,手段並不需要多高明,只要夠無恥就行。
可安平公主就是能如此的胡攪蠻纏,顛倒是非。
蕭徴見皇上問許晗事情的經過,走到她身邊,恭敬地給皇上行了一禮:
“陛下,這事由臣而起,臣……”
“你先站到一邊,朕今日只想和鎮北王世子說話。”皇帝抬手輕輕一揮,示意蕭徴站到一邊去。
蕭徴還想說什麼,皇帝身邊坐著的素衣女子微微朝他搖頭。
原本想要去幫許晗的於東平見蕭徴都敗下陣來,腳動了好幾下,想要上前去,卻被身後一隻手給死死的揪住。
他回過頭去,見是永安侯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
許晗垂著眼眸,一五一十地說起來,她沒添油加醋,但就這樣安平公主也不肯認,一口咬定是他們藐視皇族。
許晗心平氣和地道:“臣有一句話想問安平公主。”
皇帝擰了擰眉頭,“什麼話?”
“在七星樓的時候,公主當時召來大內侍衛,言明要教訓臣一頓。”
許晗垂下眼,一幅恭敬的模樣,可問出的話卻讓人聽了心驚,
“臣斗膽,想問公主討一個緣由。”
安平公主可以胡攪蠻纏,顛倒是非,那她自然也不會逆來順受。
要說起來,她是王世子,不是阿貓阿狗,隨便的陷害,打死了事。
既然她敢做,就要接受她的反擊。
許晗的話一出,眾人都愣住了,大殿之中一片寂靜。
蕭徴站在一邊,搖了搖頭,復又垂眼無奈地笑了。
真是不聽話,在宮門外都白說了。
算了,一報還一報,也不算過分。
許晗這話問的時機還是不錯的,不管她被王慕山看上皇上是真高興還是假高興,只要有他在,就算安平公主惱羞成怒,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她筆直的站在那裡,手微微的拱著,頷首斂眉,端得是一副規規矩矩的模樣。
因為小日子肚子不太舒服,臉色有些蒼白,越發顯得眉眼如畫。
安平公主面對她的質問,惱羞成怒,怒斥道:“你放肆!那不過是一個玩笑罷了。”
她知道蕭徴她是動不了,貴妃在那杵著,於是就想著拿許晗出氣。
“臣不過是長的好看了些,品性正直了些,被王先生看中,可臣還是沒弄明白公主的用意。”
她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說的有模有樣,“公主想要臣死,可臣總要做個明白鬼吧。”
“何況臣一個王世子公主都如此的捉弄。如果是一個平民百姓呢?公主以為無聊尋個樂子。
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怎麼辦?他們會有我這樣的好運嗎?還有活路嗎?”
這簡直就是上升了事情的等級。
“你放肆!”安平公主見她巧舌如簧,搬弄是非,還不忘抬高自己,又呵斥了一句,氣得臉都紅了。
“想罰你就罰你,難不成我一個公主,還沒資格處置你這個金吾衛的侍衛嗎?就是要了你的命,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