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徴,你真的想好了……雖然我讓小廝去請晗弟過來,那不過是為了壯壯膽,沒想讓他上場的……”
他跺了跺腳。
早知道就不該派人將晗弟找來了,這個阿徴,這是在報復上次旺財對晗弟另眼相看的仇嗎?
於東平頭髮都要給揪禿了。
蕭徴瞥了於東平一眼,似笑非笑道:
“你還是想好今日回去怎麼才能逃過你父親的鞭子吧。”
永安侯掌著皇帝的禁衛軍,是一等一的心腹,獨有於東平一子,偏偏於東平是個好玩鬧的性子,為此也不知捱了永安侯多少鞭子。
不過不慣老子怎麼打,兒子傷好了還是照舊。
於東平耷拉著腦袋,沒辦法阻止許晗上場,只能偷偷的命貼身隨從去外頭花廳打聽下五皇子和蕭鳳真那邊的情形。
舒澤從角落裡走出來,踱步到許晗身邊,聲音溫潤柔和:
“許世子,等會文會開始,如果真的不會,也不用強求,今日主持文會的是王慕山先生。”
“他擇名次的方式和別的先生不同,說不定你也有被王先生看中的優點呢。”
許晗聽到王先生的名字時,目光閃了閃,王先生確實和別的大儒不一樣,他自己就是個古怪刁鑽的人。
這時,外頭文會開始了,許晗他們雅間用來隔著的屏風被搬開,珠簾也被打起來。
五皇子那邊的人也打探到了,那學子名震江南,更是秋闈解元。明年的狀元大約也是他的囊中物。
怪不得蕭鳳真那樣有恃無恐。
蕭徴笑了笑,無所謂的樣子。
那邊,蕭鳳真捅了捅邊上的許昭:
“你那三弟怎麼和蕭徴走到一起了?聽說也是個不解風情的,你們倆倒不愧是親生的……”
許昭早就看到對面的許晗,聽了蕭鳳真的話,他抿了抿唇。
他不喜歡別人提起這個,他覺得許晗無能不堪,根本不配和他相提並論。
蕭鳳真自是沒注意許昭的表情,笑著繼續道:
“說起來,你那三弟模樣長的不錯,要是換上女裝,倒是個冰肌玉骨,又冷清,不近生人的美人兒……”
許昭嘴角微微一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場上雲板敲響,文會開始了,蕭鳳真很關注學子們的勝負,也就沒回許昭的話。
許昭將目光移到對面許晗的身上,這個三弟,長的清瘦,那張臉看起來玉雕般,嘴唇微抿的樣子看起來很冷淡。
確實有點和蕭鳳真說的那樣。
他嘲諷的勾了勾唇角,雖說許晗上場丟人現眼王府也會跟著丟人,不過他還是有些幸災樂禍,只有許晗一次次的讓父王失望,他才會有機會。
從前文會的比試無非是琴棋書畫,眾位學子一關一關的闖,誰笑到最後,誰就贏。
今日學子們也是做如此的準備,只是王慕山坐在場中,聽著學子們吟誦詩詞,眉頭蹙的緊緊的。
在聽了三個學子的吟誦之後,他敲了敲桌子,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