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蕭徴忽而懶懶一笑,似乎又恢復成了平日裡那個風流倜儻的世子,
“於東平怎麼和鎮北王世子這樣要好了?金吾衛這樣好玩?”
他摸了摸下巴,
“要不要也去玩玩呢?旺財,你說呢?”
他在旺財的頭上彈了彈,旺財‘嗷嗚’了一聲,一躍而起,蹲到角落裡去了。
……
許晗在蘭香坊和於東平喝了兩盅酒就停了下來,大約於東平也知道她不怎麼來這樣的風月場所,見她好歹喝了,也就沒再勸。
兩人一邊欣賞歌舞,一邊說著閒話,戌時三刻才回到王府,才剛到王府門口,就被管家給堵住了。
“世子,王爺讓老奴在此等您,讓您回來也就去書房找他。”
管家苦著臉站在門口吹了半響冷風,這兩父子打擂臺,倒黴的只是下人。
許晗也不為難管家,徑直去了書房找鎮北王。
鎮北王這個父親,一向是沒事不會找她的,或者說想要找人訓斥一番了,才會想到她。
書房裡,鎮北王穿著一身灰色的道袍,看起來道谷清風,坐在書桌前,許晗進來後,冷冷地瞪了許晗一眼,
“你還知道回來?”
許晗並不畏懼,不疾不徐地躬身行禮,道,
“是,孩兒下次會注意,早些歸家。”
鎮北王見她油鹽不進的樣子,臉上越發的冷肅,
“你年紀輕輕,那風月場所以後少涉足,鎮北王府屹立這麼多年,可不要毀在你的手裡。”
許晗再次躬身,誠懇地道,
“要不是永安侯世子相邀,孩兒也是不踏足那些地方的,父親教訓的是,孩兒下次會注意的。”
鎮北王如鯁在喉,想要抓起手中的東西砸向他,看看是硯臺,真怕砸壞了,到時候徐氏那裡又要鬧翻天。
他揮揮手,厭棄的道,
“你滾去祠堂裡向祖宗們請罪,鎮北王可沒有你這樣的不肖子,什麼時候祖宗原諒你了,你再起來。”
許晗朝他拱手行禮,從善如流的退了出去。
不是她不辯解,而是這個時候,如果和鎮北王爭辯,只會是更加激烈的懲罰,甚至會將母親也牽連進來。
其實鎮北王從前也喜歡過她的,只是在封她為世子後的第二年,忽然就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