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橘紅兩個侍候琳怡換了衣衫。
一眨眼的功夫屋子裡的人退了乾乾淨淨。
琳怡深吸一口氣,坐在床沿上的周十九身上帶著濃濃的酒氣。
想想就知道,外面擺的那些酒席,能從頭喝到尾還自己走回來的恐怕沒幾個,父親經常說,男人要會打仗,還要會喝酒,顯然父親對喝酒的事耿耿於懷。
床邊上的男人看似安靜,其實他心思機敏,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他算計到,張戈是有名的猛將,竟然會被他用三個月的時間帶回京城。
看著她翹著腳提著小箱子過來,“什麼時候受的傷?”
說話乾脆,就像從前他遇見她時一樣,似是永遠不會像被驚嚇的小動物一樣,瑟瑟縮縮地躲在人背後,支支吾吾。
周十九任琳怡脫掉他的吉服,“抓張戈的時候,一時輕敵。”
武將的經驗是在無處次征戰中才能得來的,所以有年過六旬的老將上陣。
能將豔紅的吉服剝下著實不易,男人的身形大她兩倍,那張鋪著大紅錦的床和吉服連成一片,又拖曳到地上的紅毯。
卸下發箍,周十九披著黑亮的長髮,只穿了被血浸透的中衣,就像失去了爪牙的猛獸,讓人少了懼怕。
傷口在回京之後已經清洗過了,不過還是禁不住厚重的鎧甲重壓裂開來,透出血跡。琳怡將藥瓶握在手裡,看著周十九最後一層中衣,深吸一口氣,去拉周十九的領口。
周十九很順從地將衣服脫下來。只知道寬大的衣服也能支撐著穿起來,卻沒想到是這般剛健硬碩,琳怡的手有些發抖。
“上了藥會疼。”兩隻龍鳳火燭正少的灼熱,琳怡少不了提醒周十九。
藥粉落下去,周十九臉上笑容不減。拜這紅彤彤的蠟燭所賜,豬肺湯換成了尚好的刀傷藥。
仔細用軟布將肩膀和胸口纏起來,看起來好多了。
琳怡剛要轉身將藥瓶放下。腰間一緊跌進那個溫熱的懷抱。鼻端是若有若無的清香,一時清淡,一時濃重。
修長的手指解開她最後束髮的髮簪。她的長髮也落下來。琳怡還無暇顧及頭髮,眼前就翻天覆地,等回過神來已經落在床鋪間。
“你上過藥,肩膀好多了。”周十九笑容深切,傾身壓了下來。
到頭來給他上藥倒是害了自己。
琳怡手指一攀,卻拉到了周十九的手臂,無論她怎麼用力那手臂都會紋絲不動。
周十九任琳怡拉著,兩隻手不再動而是俯下身咬住中衣的衣帶。
緊張快速的心跳就在他臉頰邊。從來沒有和一個人這樣親近,密密實實地貼合在一起,分享著彼此的溫度。
本來是隔著衣料的碰觸。忽然之間衣服除去被溫熱的身軀覆上,琳怡想要鎮定下來。卻發現琳霜那裝死的主意不大可靠。
帳子裡松香的味道漸漸濃重,空氣似是也變得細膩柔軟。
琳怡正覺得緊張,嘴邊一軟,甜甜、軟軟的親吻就落下來,口唇微張,暖暖的舌尖緩緩伸進來,就像一片剛落下來溼潤的花瓣,帶來一絲的清香。
舌尖的慢慢侵入,琳怡覺得呼吸越來越淺,周十九氣息倒沉重起來,放在她腰上的手指也緩緩向上,握住了她胸前柔軟的渾**圓。
她的身體過於柔軟,他輕輕一動彷彿能在她白皙的身體上留下痕跡。
琳怡只覺得身下被手掌一託,她的褲子順勢就被脫下來。
她生硬、緊張和略微的抗拒,卻還在努力地說服自己適應,完全將自己放在一個妻子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