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3EP2：金牛（17）
【“和平宗教”並不意味著一種和平主義宗教，也不意味著它完全拒絕使用暴力，無論是道德上還是形而上學上的邪惡。“和平宗教”更確切地意味著，真神信徒能夠容忍與其他異教徒國家和民族建立永久的和平共處……我認為，這一立場僅僅是客觀運用宗教法原則的結果，任何中世紀或現代的法學家或活動家都從未聲稱要否定這些原則。】——《聖戰和現代世界》，2002年。
……
2312年9月11日，位於哈費爾巴廷軍事都市西北方向的ALAWS部隊在蘇伊爾軍隊對哈費爾巴廷前線的數次增援都被擊退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南下、再次粉碎了西南方向蘇伊爾軍隊撕開地球聯邦部隊包圍圈的企圖並在當天晚些時候成功地在戰場南線切斷了哈費爾巴廷軍事都市和哈費爾巴廷市與外界的聯絡。隨著聯邦軍和ALAWS進攻部隊全部就位，對哈費爾巴廷軍事都市的總攻終於開始了。
此時，由於蘇伊爾王國高階將領在先前的拉鋸戰中不斷向哈費爾巴廷前線增兵，部署在哈費爾巴廷軍事都市和哈費爾巴廷市一帶的蘇伊爾軍隊、反聯邦叛亂武裝兵力已達到20萬。除此之外，蘇伊爾軍隊還將自太陽能戰爭以來從三大國家群購入的老型號MS也投入戰場、一定程度上緩解了己方MS部隊承受嚴重損失給戰線帶來的壓力。因此，哈費爾巴廷軍事都市的蘇伊爾王國軍指揮官們在得知敵人已將軍事都市完全封鎖的訊息後並不感到驚慌——無論局勢如何，這座軍事都市勢必成為令成千上萬聯邦軍和ALAWS官兵埋骨荒漠的絞肉機，這是蘇伊爾軍隊的高階將領和反聯邦武裝組織領袖們都認可的【戰術】。
9月12日凌晨，地球聯邦部隊對哈費爾巴廷軍事都市開展了新一輪攻勢。部署在哈費爾巴廷軍事都市東北和西南方向的ALAWS部隊皆在戰鬥打響後向軍事都市外圍的蘇伊爾軍隊據點發射了GN粒子導彈、破壞敵人的外圍防禦工事和火力點。經過數個小時的狂轟濫炸，缺乏GN粒子護盾掩護的蘇伊爾軍隊不得不拋棄外圍方向、向軍事都市主城區內撤退。
隨後，ALAWS導彈部隊將軍事都市內設施列為了下一個目標。憑藉著部署在高空的偵察通訊一體無人機和全球太陽能發電系統軌道環的引導，這些GN粒子導彈無疑能夠準確命中目標、沉重地打擊蘇伊爾軍隊計程車氣並進一步削弱這座軍事都市的持續抵抗能力。但是，原本預計應當將輕而易舉地將設施碾為齏粉的GN粒子導彈卻在軍事都市上空撞到了憑空展開的GN粒子光幕而折戟沉沙。試圖冒險將導彈部隊轉移至敵軍GN粒子護盾覆蓋區域內再打擊目標的聯邦軍還沒等抵達指定位置就受到了蘇伊爾軍隊的火力攔截。
不僅如此，聯邦軍情報部門的偵察結果表明，切斷外部電力供應不足以瓦解敵軍的GN粒子護盾防禦——從聯邦軍手中奪得T型太陽爐充能裝置後的蘇伊爾軍隊已安排哈費爾巴廷軍事都市內部的專用發電設施為其補充電力。終於又一次不得不放棄速戰速決念頭的聯邦軍和ALAWS指揮官們只得下令出動MS部隊和地面部隊參戰，儘管那些訊息稍靈通些的指揮官近期已聽聞了與地球聯邦秘密武器有關的傳言。
在地球聯邦高層授意他們使用更有效的手段之前，他們必須恪守軍人的本分。
哈費爾巴廷軍事都市東北方向前線的主攻任務，由聯邦軍第7太空陸戰師和ALAWS第一軍的若干個全球防衛團負責。9月12日下午，ALAWS第11團的團長李哲江中校集中MS部隊從高空發起進攻，計劃一舉突破進入哈費爾巴廷軍事都市中心地帶、徹底打亂蘇伊爾軍隊的行動，但因受到了堪比【人革聯軍級別防空火力】的攔截而不得不通知前線指揮官在殲滅緊追不捨的敵方MS後撤回MS部隊。
這一結果自然令李哲江中校等人無比氣惱，遺憾的是他們還不能不顧一切地投入所有精銳MS部隊。天人組織極有可能前來增援哈費爾巴廷軍事都市，屆時ALAWS的精銳MS部隊必須全力以赴地攔截天人——最好是摧毀幾架高達。
“這下難辦了。在目前的交戰距離上，敵我雙方的遠端火力打擊能力大致相同，雖然敵軍肯定比我軍稍弱一些。然而，只要他們還有GN粒子護盾城防設施，其結果就是我方的火力優勢完全無法發揮出來。”縱使是在前線指揮戰鬥時較為莽撞又對自己的想法有著絕對信心的阿伯·林特少校也不敢輕敵，他還不想讓剛接受武器裝備和人員補充的第1營因他的冒失決策而又一次融化在敵軍的猛烈打擊之下。“中校，既然敵人試圖趁我軍受挫奪回外部據點，我們的地面部隊就不能坐視不管了。讓他們看看什麼才是ALAWS軍人的精神。”
“他們把這些年來購買的各種裝備全送上戰場了……當初向他們出售那麼多軍火就是個錯誤。”沒想到大範圍GN粒子干擾和GN粒子護盾使得早已被淘汰的武器裝備能繼續在戰場上發揮作用的李哲江中校已經看到了在解除蘇伊爾軍隊遠端火力打擊能力之前投入過多地面部隊的後果，而且他更不會讓手下的意氣之爭影響了部隊的命運。“在戰局發生明顯變化之前，我們的地面部隊還不能隨便前進。”
但謝爾蓋·斯米爾諾夫上校卻在友軍的失利中發現了敵軍的一個明顯弱點，並同時建議聯邦軍和ALAWS的指揮官們改變戰術、以空中MS部隊吸引敵軍一部分火力的同時再輔以地面MS部隊快速突破。他補充說，聯邦軍情報機構掌握的哈費爾巴廷軍事都市相關資料表明，這座軍事都市的建築佈局非常不利於電磁炮攔截貼近地面快速機動的目標。等到地球聯邦進攻部隊在軍事都市內取得立足點後，無法無差別炮擊城區的蘇伊爾軍隊也就沒法像現在這樣將聯邦軍和ALAWS拒之門外了。
“既然主要目標是牽制敵軍的火力，就不能讓不勝任這工作的人去白白送命。”從李哲江中校處獲悉斯米爾諾夫上校的計劃後，麥克尼爾主動請纓要前去牽制敵軍火力，但他同時希望稍微修改一下具體作戰方案，“如果我們能順便向軍事都市內投送大量全自動戰鬥機器人，我軍地面部隊承受的壓力會進一步減輕。”
“不行，大尉。你們的MS能躲避敵軍的防空火力，但其他陸空兩棲載具恐怕就做不到了，更別說穿過空中的GN粒子護盾、低空投送這些貨物實在是過於危險。”儘管李哲江中校有些心動，他還是駁回了麥克尼爾的設想。“也別和我說空投T型太陽爐、手動啟動Transam爆發模式誘發其自爆的事，我軍的T型太陽爐還沒多到可以當炸彈使用的程度。”
“之前我們還沒有在大型載具上測試過啟動Transam爆發模式的效果，眼前就有個不錯的機會。”麥克尼爾鎮定自若地對自己的上司說，他當然已經在提出方案之前預備好了相應的措施而不是到了戰場上再臨時考慮對策，“是啊，頻繁給需要多個T型太陽爐的大型載具更換全部T型太陽爐的成本實在是太高了，所以有許多人不願意這麼做，但偶爾試一試應該不礙事。”
單憑麥克尼爾的花言巧語還不足以說服因自身較為尷尬的身份而處處謹慎的李哲江中校同意這一方案，直到西南方向的ALAWS第一師等地球聯邦部隊也開始向哈費爾巴廷軍事都市發起進攻、牽制了敵軍防禦部隊和火力，加之斯米爾諾夫上校同意出動航空無人機部隊配合行動，李哲江中校才勉為其難地同意麥克尼爾的方案——現在他總算不必擔心自己被人指責濫用ALAWS武器裝備了。
9月12日深夜，和不遠處與他們不共戴天的蘇伊爾王國臣民一同享受著眼前被GN粒子輻射光照亮的璀璨夜空的地球聯邦作戰部隊發起了又一次進攻。這次從高空逼近GN粒子護盾邊界的地球聯邦MS部隊不再試圖攻入GN粒子護盾內、奪取哈費爾巴廷軍事都市內的設施充當落腳點，而只管護送載有大量全自動戰鬥機器人——搭載了高效能AI的它們即便因GN粒子影響而無法和外界通訊也能自行完成任務——的航空運輸艦前往軍事都市內重要設施上方。
遠觀到笨重的地球聯邦航空運輸艦動作遲緩地飛來的蘇伊爾王國防空部隊士兵們見狀，紛紛笑話起敵人的異想天開來。攔截這樣的大型運輸載具對於經戰火的歷練而快速成長起來的蘇伊爾防空部隊官兵們而言幾乎算不上像樣的挑戰，阻止敵人的MS靠近己方設施才是更令他們頭疼的事。不料，就在完成鐳射制導和鎖定工作的防空部隊士官正要發射導彈時，控制中心裡的其他蘇伊爾王國軍官兵們卻驚訝地發現不知何時被一層朦朧的淺紅色籠罩著的敵方大型航空運輸艦正以驚人的趨勢加速、大有馬上趕超MS部隊的傾向。
“這不可能啊。”從未見過大型載具利用Transam爆發模式加速的蘇伊爾王國軍官兵們呆住了，因為任何一支與他們合作的反聯邦武裝都從未提及此事，蘇伊爾王國和軍隊各情報部門蒐集的訊息也不支援類似的危險猜想。但是，發生在眼前的事實卻容不得他們否認，而且這艘大型航空運輸艦顯然不是專門為了給蘇伊爾軍隊展示新功能才飛向哈費爾巴廷軍事都市的，“立即攔截那些航空運輸艦！把所有防空火力拿去對付它們！”
但蘇伊爾防空部隊的將士們無法只靠聲嘶力竭的大吼大叫來避免迫在眉睫的危機步步緊逼。聯邦軍的航空無人機部隊除了擔負進攻任務外還負責在關鍵時刻為己方的高價值目標抵擋敵人的防空火力，而且為航空運輸艦保駕護航的那些MS也不會袖手旁觀。對於此刻由麥克尼爾引領的MS護航部隊而言，最大的威脅來自蘇伊爾軍隊自行改造的那些GN粒子武器，因為全部動力依賴多個T型太陽爐的這些航空運輸艦短暫地將瞬時輸出的GN粒子用於構築GN粒子護盾的後果比MS嘗試類似舉動要危險得多，不想看到己方大型航空運輸艦墜毀的麥克尼爾也不敢放心地將控制程式完全交給AI。接下來，他得心無旁騖地率領MS部隊確保大型航空運輸艦能安全地將【貨物】送給下面的蘇伊爾軍隊——混有特殊功能全自動無人機的這支地面無人機部隊將負責滲透蘇伊爾軍隊的指揮系統並四處傳播虛假的疏散命令、讓哈費爾巴廷軍事都市內的非戰鬥人員提前撤離。
運氣好的話，也許GN粒子護盾城防設施也會一併落入地球聯邦作戰部隊控制之下。
雖然麥克尼爾聲稱他只會允許更優秀的王牌MS駕駛員跟隨自己行動，白騎士MS中隊仍有一半成員留在地表戰鬥、負責協助友軍地面部隊突破敵人的防線。這並不意味著被留在地面的白騎士中隊所屬MS駕駛員在麥克尼爾看來就不算是更值得信任、更優秀的戰友了，至少除了約書亞·愛德華茲中尉之外的大部分人員都是這麼認為的。
“敵人的抵抗會相當激烈，我們很難在進入GN粒子護盾另一側之後馬上壓制他們的火力……還必須繼續前進、推進到軍事都市邊緣防禦設施。”在黛博拉·加列納從木星圈返回後順理成章地把小隊長的職務移交給了對方的艾米似乎已經忘了自己的決定，儼然繼續以MS小隊長的職務發號施令的他提出由自己的小隊在進入GN粒子護盾內側後繼續逼近城區，“先在軍事都市外圍開啟一個缺口，我們不管要從缺口上進攻還是先用優勢火力對付裡面的敵人都會更輕鬆一些。”
“攻堅戰由我們負責，是不是更好一些？”因加列納上尉迴歸而愈發感到自己離副中隊長一職越來越遠的愛德華茲中尉主動要求爭取立功的機會。他知道先前因麥克尼爾及時搭救而逃過一劫的林特少校也會參加進攻，屆時如果那個更希望在麥克尼爾面前扳回一局的傢伙比他更賣力地衝鋒陷陣，他也就不必擔心戰果或是自己所在MS小隊的安危了。“你們的MS稍微有些落後，我怕屆時會有閃失。”
為適應戰場的需要而不斷更換新型MS是更多MS駕駛員青睞的選擇，像艾米·津巴利斯特一樣更在乎自己對MS的適應程度、抱著舊型號MS不放的做法則在MS駕駛員和指揮官群體中受到了不約而同的強烈指責。不想和愛德華茲中尉就這一幾乎會導致MS駕駛員爆發內戰的話題深究下去的艾米和黛博拉乾脆利落地同意了對方的提議，並把計劃變更後的安排告知了林特少校。
9月13日凌晨，正當蘇伊爾軍隊焦頭爛額地處理著落入軍事都市各處的敵軍全自動戰鬥機器人時，部署在哈費爾巴廷軍事都市北部、東北方向的地球聯邦地面部隊發起了聲勢浩大的大規模攻勢。聯邦軍和ALAWS各部以MS部隊為先鋒、地面部隊緊隨其後，打算利用GN粒子技術MS的新飛航模式（緊貼地面飛行對於過去的任何一種MS而言幾乎都是不可想象的）創造出讓敵人的防禦火力失靈的新戰術，並很快取得了一定的戰果：蘇伊爾軍隊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應對方案，數支MS部隊幾乎沒承受什麼實質性損失就進入了哈費爾巴廷軍事都市邊緣地帶。
……如果不考慮撞擊山體等意外的話。
有GN粒子長槍在手，愛德華茲中尉不必擔心他或戰友們的MS像導彈那樣在GN粒子護盾上撞個頭破血流。按照作戰計劃，他的MS小隊將負責清理所在進攻方向前線陣地5千米範圍內的敵軍，而艾米等人則負責接應林特少校的部隊穿過GN粒子護盾。儘管哈費爾巴廷軍事都市的每一個方向看上去都炮火連天，愛德華茲中尉等人卻沒有在飛行途中感受到類似的吵鬧，來自敵軍陣地的炮彈和導彈也很少在他們的MS附近爆炸。
可能是因為其他方向的友軍為他們吸引了過多的敵軍火力吧，愛德華茲中尉有些幸災樂禍地想著。他和他的MS小隊有驚無險地穿過已在先前的大規模轟炸和炮擊中被嚴重破壞的據點、抵達了軍事都市邊緣地帶。原本部署在這裡的部分載具和士兵已經撤離，只剩下那些不惜和敵人同歸於盡的反聯邦武裝組織人員還在依託難以轉移的固定防禦設施艱難地抵擋地球聯邦部隊的全面進攻。
藉助著上空的GN粒子輻射光，愛德華茲中尉看清了那些還遊走在營區之間的敵人真容，其中既有身高只及成年人平均身高一半的兒童，也有留著白花花鬍子的老人。尊老愛幼並不適合在戰場上發揮作用，而且愛德華茲中尉也沒有去自己家附近的教區競選模範好人的興趣，他當即下令對前方建築區的所有生物訊號開火、確保後方的友軍地面部隊透過時不會受到任何阻礙。
在愛德華茲中尉的帶領下，ALAWS的MS駕駛員們大顯身手，紛紛用上了自己認為破壞建築時最有效的手段。有人使著大型MS用GN粒子光束步槍橫掃樓房，有人得意洋洋地逼近站在樓頂向自己的MS發射***的敵人、在敵人絕望的目光中用GN粒子長槍將整棟樓一口氣砸個粉碎，也有人青睞以GN粒子光束劍徹底抹去已經被逼退到死角的敵人曾經存在於世間的一切證據。
置身於GN粒子化作的血色地獄中的愛德華茲中尉直到附近的敵人不得已而再次開始撤退時才終於意識到自己和手下的行為實則變相地阻礙了後方友軍的攻勢——他的MS小隊本應消滅持續抵抗的敵人併為林特少校所部擴張進攻路線，而不是用一片廢墟阻擋友軍的前進。無奈地告知林特少校稱自己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開啟進攻路線的愛德華茲中尉瞧見紅外輻射訊號顯示不遠處的一棟房子裡還有活動人員，於是囑咐戰友們去清理廢墟，自己則把MS的GN粒子長槍指向了那房間併發起了衝鋒。他有把握只消滅房間裡的人而不將這座還算完好的民房摧毀。
就在愛德華茲中尉的GNXIII所持GN粒子長槍觸及那建築的瞬間，他和他的座駕猛然間被籠罩在了一層刺眼的亮白色閃光之中。突然聽到長官慘叫的其他MS駕駛員立即明白愛德華茲中尉一不小心撞進了等離子場之中，並馬上鎖定附近的等離子場發生裝置、快速將其摧毀，這才勉強保住了長官一命，但愛德華茲中尉已經失去了意識。
“林特少校，我軍先頭部隊受到等離子場埋伏，出現了不小的傷亡。”收到其他友軍類似警告的黛博拉順便把愛德華茲中尉負傷的訊息告訴了ALAWS全球防衛兵團第1營的營長，“他們需要清理廢墟和破壞等離子場生成裝置……在他們完成清理工作之前，我們不如先在這裡為他們提供火力支援。”
“我就猜到這些蘇伊爾人會準備這樣的把戲……這群蠢貨得一直等到自己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的時候才能認清事實，不是嗎？他們就是不肯在敗局已定時乖乖投降，一定要垂死掙扎直到最後一刻。”林特少校有些慶幸是麥克尼爾的部隊而非他的部隊去踩敵人的陷阱，他可不想在短時間內第二次接受麥克尼爾的幫助了，“愛德華茲中尉的傷勢怎麼樣了？”
“晚幾秒的話，就沒命了。即便是現在，生命體徵也相當不穩定，說生死不明也不為過。”
“生死不明……那就是死了，能活下來才是奇蹟。”其實林特少校對愛德華茲中尉並沒有個人情緒上的反感，而且兩人的性格和作風有時還被各自的手下認為存在不少相似之處。“給他們十分鐘時間開啟進攻路線，最多二十分鐘。我們不能等待太久。”
然而，由於蘇伊爾王國陸軍第9機械化步兵旅殘部很快發起反擊，林特少校和他的第1營真正進入哈費爾巴廷軍事都市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的事了。確認第11團主力部隊比第13團和第15團更先攻入哈費爾巴廷軍事都市的李哲江中校於是下令將指揮部所在的蓋亞那級陸空兩棲戰艦向前線移動、確保指揮部在更為複雜的戰況下也能及時和前線部隊取得聯絡。
“這是人革聯戰術的勝利啊，長官。”指揮部中那些原人革聯軍出身的ALAWS官兵在為ALAWS第11團的進展而欣喜的同時，更在乎促使地球聯邦進攻部隊打破僵局的戰術——原UNION軍和原AEU軍出身的軍官和士兵再想刻意孤立原人革聯軍出身的同僚，就行不通了。“如果我們還能第一個攻入軍事都市中心地帶，古德曼准將一定不會虧待我們的。”
“現在還沒到慶祝勝利的時候，我們過去有過多次誤以為大局已定卻馬上陷入新僵局的時候。”已近不惑之年的青年軍官走出指揮部，望向了不遠處的天空，那血紅色的幕布之下有數百架MS廝殺得難解難分，“他們都在前線戰鬥，我們也不能只顧在安全地帶觀望戰況。指揮官不和前線將士同甘共苦，那可不是人革聯的傳統。”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