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廂裡,吃飽喝足,兩個老闆一股濃濃的睡意襲來。
還得繼續出發到下一個景點,不然他們交的錢就虧了。
原來旅遊和他們想象的不一樣,很累的呀!
一路上,他們眯著眼打起了盹。
突然,馬車一個急剎,把他們驚醒了。
只聽到一個似乎壓抑著怒氣,最後無法忍受的聲音,「小壽,你下來,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不滿,說清楚!」
好像有好戲看嘍!
兩個老闆一下子來神了,連著兩個下人也一起趴著視窗看,怕看走溜眼了,還跟著走下馬車。
「我沒有對你不滿啊,小陸,你想多了吧!」朱厚照嬉皮笑臉的,讓陸陽哲更加氣。
「一直陰陽怪氣的,有什麼的說清楚!」陸陽哲瞪著他,都被他煩死了。
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他想歇息會都不行。坐在馬伕旁邊都能一直伸著頭煩得他要死。
他已經忍受了很久,不想再忍,再不解決,以後還要忍。
所以,必須要一次解決!
他們都是旅遊社的工作人員,平起平坐,不是客人,沒必要對他卑躬屈膝。
看著他怒氣騰騰的樣子,他倒不生氣,還感覺挺好玩,「怎麼啦?難道你想打架?」
他只不過好奇地想和他聊聊天,問問他和莫瑤怎麼認識的,怎麼拿到這個位置的,誰讓他不願意說,他不說,他肯定要多問幾下啦。
除了這個,他也要多關心他啦,誰讓他先認識莫瑤呢,就算同一個職位,他也是老大,他是老二,老大關心一下老二很應該啦。
朱厚照一臉懊惱地搖了搖頭,誰讓他不願意接受老二這個位置呢。
能跟著他堂堂一個尊貴的太子,多少人求都求不來,而他居然不識好歹。
「我不但想打你,我恨不得掐死你!」朱厚照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氣得陸陽哲口不擇言。
「原來我和你有如此大的仇恨呀,我怎麼不知道呢?」他眨了眨眼睛,語氣委屈巴巴不諳世事的樣子。
陸陽哲怒睜著眼,額角的青筋隨著呼呼的粗氣一鼓一張的,憤怒的臉扭曲成暴怒的獅子,溫文爾雅慣了的面龐,燃起火來格外的恐怖。
如同優雅的貓咪突然炸起了毛尖叫著露出鋒利的牙。
見他不吭聲,朱厚照又說,「好吧,既然你想打架,我唯有奉陪到底了。」
漫不經心,整個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說得他受威逼不得不妥協一般。
又是這個樣子!陸陽哲犀利的眼神一眯,一向認真的人最看不得這個樣子。
他只想認認真真地幹活,而這個人卻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搗亂。
「好啊,那就來啊!」他牙齒咬得咯咯響。
兩人下馬車後,尋了一個空曠的草地。
兩個老闆和下人也跟著去,實在太激動了,茶餘飯後還能欣賞一場打鬥,給無聊的行程增添一分色彩。這下不虧啊!
「別靠太近,」陳老闆對張老闆做了個手勢,「拳腳無眼,恐防遭池魚之殃,我們簽下的旅遊協議是不保障人身財產安全的,即使和旅行社人員有關也一樣。出門在外,我們要保護好自己。」
「陳老闆可看得很仔細,想得很周到。」張老闆不禁吃了一驚。他只顧著拿肥皂這個贈品,匆匆簽了名什麼都沒看。
「那是自然。」陳老闆倨傲地微微抬起了下巴,笑得一臉得意。
朱厚照和陸陽哲站在空曠的草地上,此時一片寂靜,
風吹過,青黃相間的小草微微搖擺。
朱厚照靜靜地望著陸陽哲,陸陽哲也靜靜地望著他。
這可急死了在一旁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兩個老闆不停地嘮叨,「怎麼還不出手呢?快點出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