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事,你不要擔心。”顧傾城軟軟的笑,“別說她今時今日是階下囚,即便她好好的,也不是你娘子的對手。”
“不是對手?”拓跋濬斜睨著她的脖子,“那這傷是怎麼來的?!”
“那……就是個意外。”
“你真打算要去?”
顧傾城點點頭,細細打量拓跋濬的神色,又軟聲道:
“我與她當初結拜的金蘭貼還在,想著當她的面燒了……”
拓跋濬冷冽的打斷她:
“一張破紙,讓戰英去當著她的面燒了。這些小事,還用得著你親自出面!”
李雙兒一而再傷他的傾城,別說她是處心積慮,哪怕她是無心,也早該死了。
顧傾城抿著嘴默默的瞅著他。
拓跋濬這些年視李峻若兄弟手足,還向皇帝請旨封他為頓丘王。
沒成想他卻是那個與敵人勾結一起,追殺自己之人。
著實令他心寒!
他恨李峻他們,情理之中。
估摸著他的氣消了一點,顧傾城才又軟軟道:
“畢竟曾經結拜,我要當面燒了金蘭貼,才算了結。”
拓跋濬再低叱:“我說不準去就不許去!”
他鮮有對傾城如此重的語氣。
顧傾城微微嘟嘴,低垂了眼簾,修長羽睫覆蓋住清湛的眼眸,安靜端坐,身上泛出絲絲冷氣。
她生悶氣,但只一瞬間,轉念一想,又理解拓跋濬。
她知道拓跋濬吃軟不吃硬,就放軟了聲音,搖著他的大袖,撒嬌道:
“讓我去吧,大將軍,你是好人,是天底下最好的好人……”
“居然拿軟話哄我,本將軍可不是什麼好人,你以為我會上套啊?!”
拓跋濬看不慣她小狗腿的模樣,斜睨著用話戳她。
顧傾城帶著諂媚的笑:
“我的夫君當然是好人了!別看他外表狠戾,他可是全天下最好的好人!”
雖是諂媚一笑,也卻春光明媚。
拓跋濬看著她故作諂媚態,也忍不住笑了,伸手故作狠戾的捏捏她的鼻子。
“瞧瞧你!”拓跋濬語氣帶著心疼,“為了一個傷害自己的人,連氣節都可以喪失!”
“我可不是阿諛奉承自己的夫君,我說的是真心話呢。”
她又靠在他懷裡膩歪歪的笑。
拓跋濬的心軟成一泓湖水,終於妥協:
“那把玄月匕首,還帶著麼?”
“帶著帶著。”
顧傾城馬上點點頭,嘴角微翹。
“若是那瘋子再敢傷你,你拿刀把她的爪子剁了,能做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