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這時已拿著銅盆過來,拓跋拔開劍,將李峻的身子倒立起來,幸好還有一些血自劍口慢慢滴落。
雖然不多,卻夠顧傾城做一些解藥,讓安陵緹娜維持一年半載了。
李雙兒駭然的看著拓跋還將她的大哥倒立放血。
她淚水狂奔,難以置信的吼叫:
“我知道殿下有最殘忍的殺人手段,卻不知竟然如此的滅絕人性!”
拓跋也懶得理她。
李雙兒又哭又笑,悲憤得幾乎神思錯亂,跪在李峻面前一直磕頭:
“大哥,對不起……雙兒錯了……我不該一意孤行,不聽大哥勸誡!
我當初真的瞎了眼,被豬油蒙了心,才會對殿下痴心一片,是雙兒錯了,是雙兒錯了啊!”
“閉嘴!”
拓跋忍無可忍的呵斥,對李雙兒大聲道:
“你以為本王是殺人不眨眼的狂魔嗎?你大哥在你的緹娜姐姐身上下了隔三秋情蠱!
他死前愧疚,要放幹自己的血令緹娜延續生命,可惜被你這蠢貨,將他的心血給踢飛了!”
拓跋的話像大錘擊打著李雙兒!
李雙兒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看著他們,嘴唇顫抖道:
“隔……隔三秋?”
她是聽說過隔三秋如何恐怖的。
顧傾城輕輕點頭,黯然道:
“當初緹娜姐姐說有人中了隔三秋情蠱,問我可否能解。其實我那時便已知道,是她自己身中此毒。”
李雙兒好一陣目瞪口呆。
半晌後回過神來,喃喃自語:
“不會的,緹娜姐姐說是鬼王給她下的毒,大哥那麼愛姐姐,怎麼會……是那個狠心對姐姐的鬼王?
若大哥是那鬼王,有那些好藥,直接給藥我就行了,怎麼會……給緹娜姐姐?不會的……”
李雙兒的聲音越來越低。
“雙兒,你方才說什麼藥?”
顧傾城聽得迷迷糊糊,蹙眉問她。
李雙兒不去回答顧傾城的話,卻怨毒的看著顧傾城,聲嘶力竭的嚎叫:
“不,我不相信,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大哥不會對緹娜姐姐做這些事,大哥這些年,是多麼的愛著緹娜姐姐,他怎麼會做傷害緹娜姐姐的事!
你們又冤枉我大哥,是你!是你顧傾城想出來的計謀!
你這個詭計多端心如蛇蠍的女人,你那麼惡毒,你會不得好死……”
“戰英!將這個瘋女人帶下去!”
拓跋大喝一聲,他不想再看見李雙兒,命人送回軍牢,嚴加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