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恨自己,不出聲,沒人以為自己是啞巴啊!
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生怕多一句嘴,就惹禍上身。
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萬分,人心惶惶。
這萬一被冤枉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也怪本王為了老九被雷劈之事,一時疏忽大意,讓這個奸細尋到了去偷窺的機會。”
拓跋懊惱道。
一直沉默的馮熙,也蹙眉問:
“大將軍,既然文牘還在,那殿下如何知道,有人偷窺了呢?”
“驃騎將軍問得好。”
拓跋點頭道,看看顧傾城。
顧傾城道:“我有一種蝴蝶金粉,大將軍在秘櫃的金門把上撒了蝴蝶金粉,不易覺察,如今那金粉卻已沒有了。”
拓跋接著又道:
“而且本王在文牘上放了安平郡主三根眉毛,本想晚上向諸位將軍宣佈作戰部署,誰知道讓戰英去取文牘時,那三根眉毛卻都不見了。”
一直悶聲不響的李峻,蹙眉道:
“殿下,眉毛如此細小,焉知不是被風吹走的?”
“頓丘王,奸細雖然小心,卻不會留意與字型同樣黑色的眉毛。
秘櫃密不透風,且眉毛就放在開啟文牘那一欄墨色大字處。
若非本將軍經手,也絕對留意不到那裡有三根細小的眉毛。
只要開啟文牘,就必然會弄飛那眉毛。所以,本王斷定有人偷窺了。”
“即便大將軍認定有人偷窺,可是文牘還在,又不能捉賊拿贓,殿下如何證明,哪個是通敵叛國的奸細?”
馮熙又蹙眉問。
“對啊,若被冤枉,可會寒了眾將士的心。”
李峻也沉吟的頷首道。
臉上有對拓跋的隱憂,再好心提醒拓跋:
“高陽王大將軍,一定要慎重啊。”
“高陽王大將軍,您審犯人是出了名的狠,您不會抓我們一個個,都去過一遍堂吧?”
宇文泰聲音有些顫抖道。
他這番話一說出口,幾乎所有人的神色陡然大變:
聽說大將軍活剝人皮眼睛都不曾眨一下,落在大將軍手中嚴刑逼供,恐怕即便清白最後都會屈打成招。
變成通敵叛國了!
“諸位放心,不會嚴刑逼供!”
顧傾城站在拓跋身邊,身姿站得筆直,竟是颯爽英姿。
眾人彷彿暗暗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