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早就不生氣了,若我所料不差,定是李雙兒在我端給你那杯酒裡,下了情人淚,才令你誤會她是我。這不是你的錯,我錯怪你了……”
顧傾城親吻著拓跋。
想到拓跋大雪紛飛中被綁的景象,她又緊張的嗚嗚大哭:
“拓跋,你聽我說,殷孝祖已經佈下天羅地網,你孤身前來,定無生還。
嗚嗚嗚……我不要你來,不准你來!
嗚嗚嗚……你要是敢來,敢不聽娘子的話,嗚嗚嗚……我就……我就,再也不愛你了……”
“娘子,別說傻話了,你身陷囹圄,你覺得為夫,會袖手旁觀嗎?”
拓跋不理會顧傾城的威脅,能看見他的傾城,他一直吊起來的心,總算是回落了。
拓跋看著在鐵籠子裡的顧傾城,心疼的問:
“傾城,你知道你在哪裡嗎?”
顧傾城環顧了一下牢房,道:
“這裡好像是什麼秘密的地牢,很牢固,只關押了我一個人。
飛鴻飛雁可能就關押在隔壁,殷孝祖還重兵把守,你們怕是找不到的。
即便僥倖找到,你們的人馬能渡江的畢竟有限,若是想來劫走我,只會落入他們的陷阱。
你聽我說,不要讓他們來送死,知道嗎?那樣我會很難過!
殷孝祖暫時不會把我怎樣,我會想辦法逃跑的!
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傻丫頭,瞧瞧你,自己身陷囹圄,還要擔心我……”
他們說著話,帳外的飛雪夜逐漸破曉了。
有侍衛進來,顧傾城只能終止和拓跋的談話。
否則那同心鏡被沒收了。
可是,無論顧傾城說破喉嚨,怎能阻止拓跋來救他的步伐。
翌日一早,拓跋的船還是乘風破浪而來,冒著刀風劍雪而來。
雖然殷孝祖讓拓跋隻身而來,但戰英和龍飛乃他的貼身侍衛,自然也是隨他渡船。
出門前拓跋讓戰英把顧傾城的白狐斗篷拿給他。
“傾城出門時沒披上斗篷,這大雪下的,也不知會不會著涼了。”
拓跋撫摸著斗篷喃喃。
“大將軍,安平郡主還好吧?”
戰英看著拓跋脖子上的傷,他昨晚在帳門看守,就聽到大將軍與安平郡主的對話了。
“放心,傾城沒事,任何人都傷害不了她的!”
拓跋一臉篤定。
馮熙在帳外等候,他們一起出門渡江,送拓跋到南岸。
鵝毛雪花紛紛揚揚,煙霧瀰漫著朦朦朧朧的江面,令出門的人們心情頓感悲壯。
船隻乘風破浪,往南岸而去。
拓跋見馮熙臉色沉重,遂讓他放心:
“你放心,我已聯絡上傾城,她暫時還很好。”
馮熙又驚又喜:“大將軍已聯絡上傾城?那她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