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對他的樣貌雖然釋然,可是他身上多出來和缺少的香味,依然令她心存疑惑。
“拓跋,你怎麼又回來了?”
顧傾城語氣平緩,心內電轉。
拓跋道:
“傾城,即便皇爺爺下旨要我娶仙姬公主,你知道,我是決計不會娶她的,此生,我非你不娶!
我已經想到辦法,如何拒絕皇爺爺的旨意,還有如何,破壞皇爺爺抓大雁,不讓皇爺爺的詭計得逞!”
只有拓跋知道陛下要為她抓大雁,而且這般冷冽的語氣,也是拓跋該有的。
難道真是自己多疑了。
“拓跋,你想怎麼樣?”她遲疑的問。
這時,拓跋的身邊,又出現兩個雀鳥面具人。
拓跋扶著她的肩膀,道:
“你跟他們到行館我的房間等我,我先處理一些事,隨後就過來找你。
記住,別亂走,一定在那裡等我啊!”
拓跋說罷便匆匆離開。
這些話,這樣的舉止,確實像她那郎君的做派。
可是,那若有若無的熟悉氣味,是拓跋身上從來沒有的……
薛五娘說過,她的狗鼻子厲害。
其實,薛五娘還是低估了她,她鼻子的靈敏度,又豈是狗鼻子能及的。
“安平郡主,請跟屬下走吧。”
那兩個雀鳥面具人半請半拉著顧傾城往人潮外走。
這一切發生,也只是幾句話的時間。
顧傾城一直疑惑,拓跋的味道怎麼就倏然變了。
但那人那聲音和那語氣,又分明是拓跋。
而且,拓跋與她商量如何拒絕娶仙姬公主,和如何破壞陛下抓大雁,也是極有可能的。
拓跋的近身侍衛,她大多認識,而這兩個侍衛,也不是自己熟悉的侍衛的聲音。
拓跋若派人來接她走,怎麼會派自己不認識之人?
除非
她靈光一閃,胸腔陡然下沉,已經想到了什麼。
顧傾城此刻若大聲叫喊,到處都是雀鳥面具人,他們只要隨便一閃身,就會混亂。
而且那拓跋已經匆匆離去,她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有什麼陰謀詭計。
只要稍離人群,她就有可能制服這兩個人,知道他們到底是誰。
她指縫瞬間佈滿銀針。
雖然她已經有新法器痴情花,可是,銀針是她用了十幾年的暗器。
每到危急時刻,她總會情不自禁的使用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