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想起那個花想容,她又笑道:
“傾城之前還以為,花想容是女子呢,沒想到一個男子,也生得國色天香,不但人漂亮,連姓名,都是貌美如花。”
蕭紅玉掩嘴輕笑:
“安平郡主,花想容只是他的藝名,他的真名,叫劉星雨。而且,他所謂的花容月貌,呵呵呵……”
說到花想容的花容月貌,蕭紅玉還報以耐人尋味的笑。
顧傾城恍然,原來花想容不是他的名字。
“劉星雨?這個名字,咋聽起來,像是流星雨。
雖然也不錯,終究是沒有花想容更適合他,真真是人如其名。”
蕭紅玉又道:
“我也是十幾年前曾經在他戲班逗留一陣子,聽那裡的老班主悄悄說的。
其實我們跑江湖的,哪個沒有藝名啊。
他自負武功和唱腔都獨步天下,不管扮演任何人,模仿任何人物的聲音,都惟妙惟肖。
我們這些小丫頭片子,他自然是瞧不上眼。
只是不久老班主死了,花想容遣散了所有舊人,自己,卻組建了新的戲班子。”
忽然,顧傾城心裡咯噔一下。
眉心一聚,疑惑的問:
“他可以扮演任何角色,模仿任何人的聲音?”
“是的。”蕭紅玉點點頭,帶著羨慕,“他這一手絕活,可謂獨步天下。”
“你剛才說他自負武功獨步天下,難道他的武功也很高?
那日在頓丘王府,他的銀槍脫飛,我還以為,他只會些舞臺的花拳繡腿呢。”
顧傾城想到他脫手飛出的銀槍。
有如此好武功之人,即便再被高陽王的英俊瀟灑迷亂,手中的銀槍,也不至於脫飛呀。
蕭紅玉漫不經心道:
“我認識他的時候,曾見幾個男人都敵不過他。
沒想到,那日在頓丘王府,他手中的銀槍竟然脫飛,我當時也感到很意外。
許是人老了,武功退步了。又或者,人總會有失手的時候吧。”
“五姨娘,那你且去看看如何,若他不收留你,或者你實在沒有去處,便回來找傾城吧。”顧傾城叮囑道。
“郡主放心,你五姨娘再怎麼說,也能混日子的。
更何況你還給了我那麼多的生活費,光這些,也夠我養老了。”
蕭紅玉笑著,帶著她的侍女離開。
目送五姨娘離開後,顧傾城轉身看著府上的牌匾。
顧傾城考慮著要不要把顧府改回從前的王府。
但想想外公家也沒人了,王府顧府,也就是一塊牌匾而已。
也就罷了。
踏著臺階,她腦海倏然閃過一個畫面:
那些行刺拓跋的殺手,手腕上皆紋了一個墨黑色的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