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的語氣平和安靜:
“我這次去而復返,除了讓你不要洩露我和拓跋的事,免得激怒陛下。
除此之外,也想告訴你,我會給你治病,但你一定得承受得起,更大的壓力。”
更大的壓力?
拓跋餘的眉頭輕蹙。
也未問出口到底是什麼更大的壓力。
“至於你方才說我頂著娃娃親的頭銜就背叛你,殿下,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
承諾親事的人不是我,我那時候還在孃胎裡。
我回平城,是閭左昭儀命我回來退親。
也就是說,那時,我們就無任何瓜葛了。
而且我也答應閭左昭儀,會主動退親。
也就是說,不管遲早,我們的親事,都會瓦解的。
況且你也曾在閭左昭儀面前大鬧,不要娶我這個娃娃親不是?
所以,所謂的娃娃親,根本就從一開始,徒有虛名。
即便後來我與拓跋相愛,我也不算背叛你。
而且殿下,不也在與傾城有婚約的情況下,早已娶了側妃麼?
如此說來,究竟是誰背叛了誰?
至於陛下的心思,殿下想必也是知道的。
我不想讓殿下洩露出去,便是在努力擺脫陛下對傾城的糾纏,更不想連累太多人。
你多年前也曾想娶安陵緹娜我的結拜大姐為王妃,你那時,也沒考慮過我這個娃娃親的體面吧?
不管站在任何立場上,你都沒有資格罵我是**。
而我對你,沒有半分愧疚。”
拓跋餘努力站起來,一臉痛苦的看著面前氣定神閒的人兒。
他腦子裡來不及想什麼更大的壓力,想父皇對她的糾纏。
他知道顧傾城無意於父皇,他只妒忌顧傾城愛的人拓跋。
“傾城,告訴本王,你是怎樣認識兒?
又是怎樣愛上他的?
你們,真的成親了?”
拓跋餘一連串的問題,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眼裡除了妒忌的火焰,還有乞求。
他必須要知道顧傾城因何愛上兒的,否則他死不瞑目。
顧傾城輕輕嘆口氣,直言不諱。
“十年前,我曾經救了拓跋。
可是那次的認識,我根本也只當他是一個普通的傷患。
說老實話,我幾乎都不記得那件事。”
稍頓,她又道:
“我在回平城的路上,救你的前一天晚上,也,算是救了拓跋。
本來,他對我而言,只是個十惡不赦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