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才與太乙真人和大祭司開了一戰,幾乎被那妖魔吸乾血。
自是有些憔悴勞累。
顧傾城左右手各握著她們的手,微笑寬慰。
“我只是一點皮外傷,況且我懂醫術,及時止血包紮。已無大礙,兩位姐妹不要緊張。”
“也對,二妹吉人天相,上天自會保佑妹妹的。”
安陵緹娜見顧傾城果然沒什麼大礙,看起來終於放下吊起的一顆心。
李雙兒卻跺腳埋怨:
“高陽王也真是的,去西山抓人如此危險的事情,居然拉著二姐同去,萬一二姐有個好歹,叫我們怎麼活下去!”
“兩位姐妹放心,人生意外難免,即便安坐家中,也不知何時就有危險。”
顧傾城再寬慰她們。
這時候,馮左昭儀自內殿走出來。
安陵緹娜和李雙兒立刻給馮左昭儀行大禮。
“見過皇后娘娘……”
安陵緹娜和李雙兒異口同聲道。
馮左昭儀有些詫異,趕緊讓她們起來。
“……你們倆千萬別這樣叫,本宮只是代管鳳印罷了。
這些話若傳了出去,陛下還不知如何責怪本宮呢。”
安陵緹娜與李雙兒面面相覷。
“娘娘謙讓了,陛下既有心讓娘娘掌管鳳印,接下來便是立娘娘為皇后了。”安陵緹娜微微笑道。
“你們切勿胡亂猜測,天威難料,讓別人聽了去,會大作文章的。”
馮左昭儀又趕緊制止。
安陵緹娜和李雙兒互相看看,才又點點頭。
“我方才去看乙渾行刑,”顧傾城對她們感慨的嘆道:“五馬分屍,誅滅三族,也真是慘絕人寰。”
馮左昭儀眉宇輕顰的看著顧傾城,也嘆口氣。
“罷了,他不但色膽包天,又犯謀逆大罪,終究是他罪有應得。”
稍頓,馮左昭儀又問:
“那柳氏,看見她表兄死得那麼慘,兔死狐悲,也知道收斂了吧?”
“她確實是害怕了,還求我原諒她。”顧傾城嘆口道,“但願她能夠懸崖勒馬,以乙渾為戒。”
心細如塵的安陵緹娜看似淡然,卻把她們的對話放在心上。
李雙兒像沒心沒肺的嘻嘻笑道:
“二姐真好福氣,娘娘對二姐關懷備至,有如己出。乍一看,還以為是二姐的孃親呢。”
“是啊,姑姑對傾城,比親孃還好。”
顧傾城順勢摟著面前的馮左昭儀,撒著嬌。
姑姑知道自己瞞著她自己與拓跋濬的事,卻沒有一絲的不滿。
可見姑姑對自己的疼愛,縱容到了何等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