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姬公主面不改色,厚顏無恥道。
顧傾城輕笑一聲:“這年頭,送禮還要帶安裝服務的,也真是領教了。”
隨即,她再嘆口氣,淡淡道:“好,送佛送到西,我盡力而為,希望新娘子滿意。”
“傾城,對不起……”拓跋濬泣不成聲。
看著面前清澈平淡得,就像一股潺潺溪流的女人。
他整個人成了化石。
顧傾城垂眸,長長的睫羽包裹著眼眶打轉的淚,不去看拓跋濬。
若拓跋濬真的有難言之隱,真的被逼迫。
那他此刻,肯定,心都要碎了。
“不就是一張臉麼,殿下的愛妃既然喜歡,殿下又答應以此作聘禮。
那傾城就以區區薄臉,送給殿下作新婚賀禮,請賢伉儷笑納。”
傾城的話,震得他幾乎栽倒。
像千萬支冰刀,疾射向拓跋濬,他被射得體無完膚,千瘡百孔。
他的娘子,此刻怕是萬念俱灰了啊。
就像當初萬念俱灰跳下誅仙台的聖姑……
拓跋濬的心被搓揉滾打,煎煮油烹,萬箭穿心。
縱有千言萬語想要說。
最後卻幻做苦澀的三個字。
“辛苦了。”
“那麼,請殿下出去吧。”顧傾城緩緩站起來。
站起來就是送客了。
可是拓跋濬的雙腿,沉重得如何邁得動。
顧傾城平靜的對外面的飛鴻飛雁喊:
“飛鴻飛雁,送殿下出去。再把一應藥箱拿進來!”
貼在殿門框偷聽的,不僅有飛鴻飛雁,還有戰英和凌雲。
他們都捂著嘴巴痛哭流涕。
飛鴻飛雁更哭成了淚人。
她們倆哭倒在地上。
又哪裡還有力氣,踏進房間,面對她們可憐的郡主。
她們第一次,違逆了郡主。
這樣,戰英和凌雲擦擦眼淚,抬了一應藥箱藥具進來。
把東西放下後,怨毒的瞪了仙姬公主一眼。
兩人把渾身散架的高陽王架出去。
顧傾城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