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挽著顧傾城的手進入書房,拓跋自去秘室取字畫。
顧傾城被牆壁上兩幅畫吸引住。
一幅畫的是她在海棠花間飛起來,蝴蝶翩翩,她的秀髮飛揚,一隻腳勾住海棠花枝,兩手外張宛若振翅高飛的驚鴻。
那畫面似曾熟悉。
她記得那是第一次上一攬芳華在海棠花下與刺客搏擊,她當時應該拿著刺客的弓弩向刺客射出一箭。
拓跋當時說那是她最美的時候。
她還說他變態,才認為女人殺人最美。
顧傾城如今想想,嘴角不由得噗嗤的輕笑。
畫的旁邊有幾行小楷:
桃之夭夭,
灼灼其華,
之子于歸
宜室宜家。
顧傾城心道:這個魔鬼,一早就想自己做他的新娘了嗎?
另外一幅是她在雲水瀑布前的巨鷹巖上彈琴,琴案旁爐煙嫋嫋。
畫中同樣有幾行小楷:
結髮為夫妻,
恩愛兩不疑,
生當復來歸,
死當長相思。
顧傾城心道:是蘇武的《留別妻》。
早在他心裡,她就是他的妻子了?
這畫,應該是他出兵北邊六鎮前所畫吧?
顧傾城看著那些畫,一時之間,感動莫名。
忽然,她被一雙大臂在背後摟住。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室宜家。”
拓跋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其實,早在十年前見到你的那天起,我就認定你是我的新娘了。”
拓跋繼續呢喃:
“十年來,我以為自己找不到你了,沒想到老天不負我,還是把你送回我身邊。看來,我們的姻緣,真的是前生早註定。”
“老天不負你,拓跋,你會否負我?”懷裡人淺聲問。
“我說過,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此生此世,我只會與你廝守,生生世世,地老天荒,絕不相負。”
拓跋將她的身子扭轉,他的吻,落在她的眉間。
“傾城,你會離開我嗎?”拓跋又問。
“不會,”顧傾城深情的凝視他,稍頓:“除非你不要我。”
“那太陽得從天上消失!”拓跋篤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