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一個既無賴又霸道而且痴情的男人,命中註定,躲不掉,逃不開。
除了吐血,除了乖乖認命,你永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但偏生她不是隨便就認命的人,她總得想辦法逃走。
而且他和拓跋餘是叔侄,她夾在他們中間,只怕真的害得他五馬分屍。
她看看被他砸破的馬車,再看看外面,她記得那是第一次來一攬芳華,當時搶走拓跋濬馬車的那條路。
他們已經離一攬芳華的入口也不遠了。
“大將軍,我們騎馬上去吧,你看你這車廂,都快被你砸碎了。”顧傾城道。
拓跋濬看看歪斜得不成形的馬車,讓侍衛停下來。
他後面的侍衛也一邊騎馬,一邊牽著他的雪駒跑了過來。
“我也想騎馬。”顧傾城道。
“傾城,我記得在東平王那個獵美場,你應該是騎馬而去的。你的馬術是誰教你的?”拓跋濬把她抱下馬車。
“鄉下沒有馬,我哪會騎馬,那次是胡亂騎著就跑的。”顧傾城淺聲道。
顧傾城說得並非全對,鄉下確實沒有馬,鐵爺爺偶爾要去附近的鎮賣他打的鐵具,也是走路的。
而師傅和她出門行醫,近的可以走路,遠的便要坐馬車。
但她卻真的會騎馬。
這是天生就會的。
拓跋濬也覺得她即便會騎,馬術也不咋的。
她之前就連馬車都不會趕,才幾乎掉下萬丈深淵。
“我教你騎馬,最起碼被敵人追殺的時候,也能逃命,你跟著我好好學……”拓跋濬將她抱上雪駒,溫暖的微笑道。
他剛剛說完,早已坐穩的顧傾城突然打馬而行。
她拉緊了韁繩,熟練的夾擊馬腹,馬兒就緩步往前。
“大將軍,我看過你們騎馬,是不是應該這樣騎啊?”顧傾城微笑問。
笑容清純得拓跋濬心裡像和風盪滌。
拓跋濬沐浴在她的笑容裡:
“我的傾城真聰明,連這雪駒都能馴服。對,就這樣,你慢慢跟著我。”
拓跋濬剛轉身躍上侍衛的另一匹馬。
陡然,顧傾城的馬已經疾馳起來,向著原路飛馳而去。
她還是想跑!
拓跋濬心裡一寒,嘴上厲嘯一聲。
顧傾城胯下的雪駒飛奔中猛地收身剎勢,高高的揚起前蹄。
顧傾城幾乎被雪駒丟擲去,好在她緊夾馬腹,緊攥韁繩,才沒被拋下去。
緊坐著馬鞍上,她呲牙裂齒,才知道偷拓跋濬的雪駒逃跑是她一生中做得最笨的事!
她只得勒轉馬兒,打馬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