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半夜裡睡得不安穩,起來如廁洗乾淨手回來,見拓跋濬眼神瞪直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
見她回來,他也呆呆的盯著她。
顧傾城嚇了一跳!
“怎麼了?”顧傾城疾步過去扶住他淺聲問。
拓跋濬猛然跳起來,將她摟在懷裡。
他摟得很緊,讓顧傾城透不過氣。
她輕咳著:“拓跋濬,你要悶死我了?”
拓跋濬就忍不住笑了。
她還是他的!
他實實在在抱住了溫熱的她,是他的傾城,他的女人,他的娘子,從來都不是夢!
世間上真的有顧傾城!
聖姑也沒有回九重天!
拓跋濬想過失去顧傾城會痛不欲生的感覺,卻還未意識到,她早已佈滿了他的整個生命,滲入他的骨髓,與他融為一體。
若是將她移走,就會連根拔起,他的命也就沒有了。
“娘子,我得好好看緊你。”拓跋濬劫後餘生般嘆口氣,“你是我的,我不會讓任何人把你奪走!”
“傻瓜,是做噩夢了吧?”顧傾城溫柔的躺進他懷裡喃喃,“噩夢都是相反的。”
後半夜,躺在拓跋濬的懷裡,顧傾城漸漸沒有心理負擔,安然入睡。
聽到她柔軟均勻的呼吸,拓跋濬再也無法入睡了。
他將她抱在懷裡,一整夜未動。
他很為自己驕傲,心愛的美人在懷,他也能做到坐懷不亂。
翌日一早,晨曦熹微,似織金點翠,透過窗欞,溜進他們的房間。
浮華斂去,只剩這山野的靜謐。
拓跋濬心情極好,早已起來備了早飯,將慵懶的顧傾城自一堆被褥裡撈出來。
顧傾城摟著他的脖子問他:“你昨晚真做噩夢了?”
“確實做噩夢了。”拓跋濬表情凝重的頷首。
“大魏的戰神,見慣刀光劍影,屍骨成山,還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錚錚鐵漢,也會有做噩夢的時候?”顧傾城撇嘴淺笑揶揄他。
見他神色不對,憂心忡忡,莫非又是千萬年前什麼啟示?
但他們為何不同時入夢?
“是怎樣的噩夢?”她又驚愕的問:“竟然會令大將軍如此害怕?”
“真的好害怕!”拓跋濬眸光慎重看著她,難得的嚴肅。
“快告訴我,是怎樣可怕的噩夢?”顧傾城見他肅然,握著他的手柔聲問。
昨晚自己並沒有與他一同入夢,難道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
“……夢見,你與拓跋餘有了個兒子。”拓跋濬悶悶不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