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顧傾城幾乎喘不過氣了,他才放開。
“好了好了,方才算我失言了。”顧傾城靠在他懷裡軟聲道。
“以後再敢說不是我娘子,”拓跋裝腔作勢,頂著她的額頭,“看為夫怎樣家法伺候!”
“看看你,”顧傾城嘻笑著推開那張兇巴巴的臉:“你怎麼就沒有白無瑕的溫潤醇厚啊?”
“好,為夫就溫柔些。”拓跋一邊道,一邊溫柔的撫摸著顧傾城,極盡所能的撩撥她。
摸得她不由得輕顫,趕緊推開他。
“敵暗我明,殺手神出鬼沒。”顧傾城又搖頭喟嘆,“難道為了躲避殺手,我就不出門了?那我的醫廬怎麼辦?”
拓跋拍拍她的手道:“你不用擔心,一心堂有靈犀她們坐堂,也算是能應付得來。況且有鐵爺爺和上官姑姑幫忙照顧那些新子民,你大可放心。”
說起鐵爺爺和上官姑姑,顧傾城不由得又嘆口氣,軟軟道:
“鐵爺爺和上官姑姑在醫廬,可是不知師傅和奶孃他們現在怎樣了,過得好不好?”
拓跋寬慰她:“你放心,你師傅和奶孃都很安全。”
“你知道?”顧傾城抬眸看他。
拓跋點點頭:
“早前王家村那麼熱鬧,不但閭凌派人去,連乙渾也派人去,可是哪怕他們將王家村翻了個底朝天,就是找不到你奶孃和那些師傅,根本不知道還有個隱秘的蝴蝶谷。”
“可是蝴蝶谷再隱秘,還是被你發現了。”顧傾城軟軟道。
“當然,你是我娘子,還有什麼能瞞得了我的。”拓跋抱著她,在她唇上輕啄了一口。
顧傾城看著拓跋,微微嘟嘴道:“夫君,你知道我自認識你到現在,最不滿意你的是什麼事嗎?”
“……嗯,”拓跋略為沉吟,“帶你去看剝人皮?”
拓跋又帶著內疚親了她一口。
顧傾城軟軟的搖搖頭。
“……你誤會我要娶傾國傾城的公主?”拓跋見她搖頭,又笑問。
顧傾城還是搖搖頭,認真道:
“我最恨你說要殺了我的奶孃和師傅,他們是我這生最重要的人,沒有他們任何一位,就沒有如今的我。
他們每個人對我都恩重如山,為了他們,我可以去死一百次。
所以,你以後可不能對他們有任何不敬之處,否則我不會原諒你。”
“好好好,是我錯了。我當時就是怕你不肯理我,真的要做拓跋餘的未來王妃,才口不擇言,只是嚇唬你。”拓跋自己掌嘴。
再看著顧傾城繃著的臉:“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冒犯你那些親人。”
馬車一路賓士,顧傾城又沉吟道:“閭凌當初想去王家村抓我的親人,肯定是閭左昭儀所派。他後來夜裡行刺,肯定與閭左昭儀也脫不了干係。你說他被流放,閭左昭儀是否更加恨我入骨呢?”
“閭凌是閭左昭儀最疼愛的弟弟,他雖然死罪可免,終究是活罪難饒。閭左昭儀當然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了。”拓跋道。
顧傾城嘴角噙笑,閭左昭儀如今厲鬼纏身,她才不怕被閭左昭儀千刀萬剮呢。
“拓跋,如今我不但懷疑我母親之死與柳如霜有關,更加懷疑與閭左昭儀有關。
當年我外祖父富甲四海,可我父親看上去除了顧府大宅,還有些許田產收租,並無其他產業。
那我外祖父的錢財去了哪裡?這一切,我都得弄明白。”
“你如此說來,你外祖父之死,看起來不僅僅是柳如霜害死你母親那麼簡單。”拓跋也點頭道。
說話間,拓跋道:“好了,什麼都別想了,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