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一聽那聲音,便“噗嗤”一聲掩嘴笑了。
一回眸,果然是拓跋站在內堂。
他方才的語氣雖然捻酸帶醋,看著顧傾城的眼角眉梢卻帶著濃濃的笑意。
他是自密道而來,進入顧傾城的房間,再由房間出大堂。
他早就站在這裡多時,也強忍了多時了。
若不是為了不被幕後之人發現他們的關係,他早就出去教訓劉子業了。
膽敢勾搭他的娘子,他是不知死活!
而且終究他是劉宋太子,若他死在大魏,兩國之間的深仇大恨,就永遠沒法消除了。
是以方才他並未用身上的暗器而是順手抓了藥櫃的兩顆當歸,對他小懲大誡罷了。
顧傾城笑眯眯的往內堂走去。
甫一進內堂,身子陡然一輕,就被拓跋打橫抱起,走進顧傾城的房間。
顧傾城看著拓跋,沒好氣的低聲嗔道:“我的好夫君,你已經連續幾次去而復返了,乾醋真的那麼好喝嗎?”
一汪秋水澄澈淺藍的眸光,格外的嫵媚。
“我的娘子左一個才華橫溢的秦大哥圍繞,右一個人間尤物的宋太子糾纏,為夫如何放心!”拓跋嘴巴湊近顧傾城耳畔道。
語音雖放低,卻不失一貫的狠戾霸道。
“好了嘛,你方才已經打得他的手起了兩個肉包,教訓人家了,還想怎樣?”顧傾城低低笑道。
“可你明知道是我賞給他的,還拿起他的手更親密的按揉起來?!”拓跋冷哼。
“你忘記你娘子的身份了,”顧傾城揪他的鼻子,“我是醫者!”
拓跋一時之間頓住,
將顧傾城丟在床上,與她滾倒在一起。
卻還是不依不饒:“若不是暫時不能公開咱們的關係,就那娘娘腔,膽敢勾搭我娘子,本王就活剝了他!”
鬧了一會,顧傾城推開他,起來探頭看看外面人頭攢動的粥棚。
“這裡人山人海,你如此頻繁的出現,就不怕引人矚目?”
“我本來是要離開的,卻見有人大批的往一心堂運送糧食,覺得好奇,還是過來看看。”拓跋輕輕咬牙低聲道。
頓了一下,接著冷哼:“沒想到連那個娘娘腔,都敢覬覦本王的娘子!”
“什麼娘娘腔,”顧傾城看著一臉吃醋的拓跋,沒有底氣的苦笑:“你別那麼說人家。”
她何嘗不是覺得劉子業娘娘腔。
只是她把他當作是夢中那個姐姐。
“支助敵國十萬擔糧,那娘娘腔為了你,可是下了血本了!”拓跋也站在窗邊,看著那堆起來的糧食道。
再回過身來,嘴裡又冷冽道:“那娘娘腔,是如何勾搭上我娘子的?”
“……什麼叫勾搭。”顧傾城嘴角微嘟,略顯不悅。
稍頓,又嘆口氣微笑搖頭。
“那個,說來話長,外面那麼忙,我得去幫忙。”顧傾城笑眯眯的將他往密道推,甜蜜蜜的親了口,道,“你先回去,到時再跟你解釋哈。”
向拓跋揮揮手,也顧不得多說,直接把拓跋晾下,便出去忙著安置那些糧食。
拓跋見顧傾城實在太忙,嘴角噙笑的自密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