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幾個女兒,都毀在顧傾城手上。
就連刺殺,都殺之不死,反而令她在皇宮大出風頭。
不管如何,一定要讓她臭名昭著,身首異處。
“顧夫人,你從實道來,顧傾城可有刺殺你的小女兒和毒害你的大女兒?”拓跋燾冷冷問道。
稍頓一瞬,又不怒而威道:“若有半句誣陷,定不輕饒!”
顧仲年那個惱啊,眼看傾城這個女兒,那麼出色,越來越討陛下和老祖宗歡心。
柳如霜這個敗家娘們弄得家裡雞犬不寧也就罷了,還敢在皇宮搞那麼多事出來。
唆使公主嫁禍傾城火燒皇宮,傾城有罪,也累及全家!
這一不小心,毀了他的前途官運不算,還要殺頭啊!
“回陛下,顧傾城回來的第一天晚上,賤妾的小女兒樂瑤,確實被剪刀刺傷。
沒過多久,賤妾的大女兒也穿上帶毒針的繡花鞋,幾乎毒發身亡,雖然獲救,腳卻廢了。”柳如霜低頭可憐兮兮道。
“顧夫人,你確定這些,可都是顧傾城所為?”拓跋燾臉色一沉。
“就是顧傾城所為!”柳如霜咬牙切齒,語氣卻依然慘兮兮道。
拓跋燾不相信那丫頭是那樣的人,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他又看著顧仲年,凜然道:
“顧仲年,朕聽說你這個當父親的,一直將傾城扔在鄉下,十幾年來不聞不問。
你就是如此當父親的嗎?!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老老實實道來,若有半句妄言,冤枉傾城,你這個尚書郎中,就該滾回鄉下了!”
顧仲年嚇得跪下磕頭趕緊從實道來:
“陛下,不是這樣的。傾城沒有刺傷她的妹妹,也沒有毒害她的姐姐。”
“好,到底是怎麼回事?說!”拓跋燾懷著滔天巨怒。
他臉上疑雲密佈,再看顧傾城時,卻看她一臉冷豔,竟是不慍不怒。
大有公道自在人心,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之勢。
拓跋燾對她更欣賞,方才那一抹疑雲也消失殆盡。
而拓跋濬,此時對顧傾城,何止是欣賞,簡直就視若寶貝。
這時柳如霜卻哭了,哭得日月無光,還一邊怨責顧仲年:
“老爺,即便傾城要成為未來的王妃,您也不能如此偏袒傾城。
初瑤她們幾個,也是您親生的女兒啊。
她們一個個都受傷了,難道您就一點都不念父女之情嗎?”
“柳如霜,你不要再惹是生非了!”顧仲年恨聲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顧仲年,顧夫人,若有半句虛言,定叫你們生不如死!”拓跋燾上翹的鬍鬚,不怒而威。
“陛下,傾城回來那晚,臣的三女兒新瑤和四女兒樂瑤,拿著剪刀去剪傾城的頭髮,沒想到鬼使神差,剪刀卻插向樂瑤——”
顧仲年剛說到此,柳如霜忽然在顧仲年耳邊說了幾句話。
顧仲年臉色登時大變,臉上陰晴不定,終究沒有再往下說。
“顧仲年,為何不說下去?你若敢隱瞞,別怪朕用雷霆手段!”拓跋燾顯得不耐煩,臉上怒氣氾濫。
“……回陛下,微臣的家務事,其實……微臣自己也理不清。”顧仲年垂著頭支支吾吾道,不敢抬頭面對拓跋燾。
顧傾城見顧仲年被柳如霜在耳邊說了幾句,便一下子又成了縮頭烏龜。
她立即感覺柳如霜肯定拿什麼威脅了顧仲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