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本王,可是慕容大夫正兒八經的病人。”
顧傾城暗道:“很多病人是在昏迷不醒的情況下看病,難道把脈就不準啦。”
但瞧他是故意找藉口來瞧病,也只成全他一次了。
其實拓跋餘說的也並非一點依據都沒有,昨日沒看到他的舌苔,還不能最後確診。
“好,我是醫者,你來求醫,對醫者信任,是應該的。”顧傾城沉穩的點頭道:“若不相信醫者,不配合醫者之囑,患者的病只怕難於治癒。”
拓跋餘見她一本正經的,和昨晚裝千年狐仙嚇唬他判若兩人,暗暗想笑,嘴角便漾了笑容。
她再柔聲問:“殿下,你能否告訴我,你昨晚是怎麼了?”
聽到她問他的病,他的笑容又斂去了。
“……本王。”拓跋餘此刻更顯得深沉內斂,又像個惴惴不安的大孩子。
他猶豫著,迎接到顧傾城溫暖鼓勵的眸光,心頭一暖。
長年累月被病魔折磨的人,才知道真正有能力的醫者的可貴。
拓跋餘終於鼓起勇氣,語氣緩慢道:“本王自小怕打雷下雨,每次都嚇得肝膽俱碎。”
是啊,昨晚打雷閃電,瓢潑大雨,拓跋餘驚恐昏迷,即便她為他施針,他算是能入睡,依然是面容蒼白,憔悴疲倦。
“慕容大夫,麻煩您了。”拓跋餘一本正經的將手放在軟墊上,讓她為他把脈。
顧傾城見他一本正經像病患的樣子,忍不住搖頭失笑。
她這一笑,拓跋餘又如沐春風。
顧傾城發覺自己失笑,引起拓跋餘誤會,趕緊又肅然起來。
她將手輕輕按在拓跋餘的腕上。
當她溫潤的指腹貼上拓跋餘的肌膚,拓跋餘仿如觸電。
他多年前已納多位側妃,早已歷經男女之事。
可是從來沒有與顧傾城肌膚接觸般,令他怦然心跳。
他眸光灼灼,深情的注視著顧傾城。
她的手指纖瘦嫩白,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有個圓潤的弧度,指甲粉嫩健康。
此刻她雖是男兒打扮,卻是唇紅膚白,瞳仁清湛,俊俏的少年郎。
比起女裝扮相的她又別有一番風情。
她不管是外形還是眼神,都不染塵埃,玲瓏剔透的精緻!
拓跋餘見慣了宮中的千嬌百媚,也看盡了女人之間的各種心計,如今越發覺得,水晶般清純的女孩子罕見。
顧傾城又看了他的舌頭,而後沉吟了一瞬。
“殿下,您確實是有些暗疾。這個病一半靠藥治,一半靠心情。
這裡人多口雜,這樣的環境不太適合治這個病,等哪天我想好了,再通知你吧。”
“……雪兒見過本王發病,本王這病,可否能治?”拓跋餘蹙眉問。
顧傾城點點頭,嗯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