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的鼻子,還真是厲害,比狗鼻子還靈敏。”拓跋笑道。
“你才是狗鼻子!”顧傾城揪著他的鼻子。
心裡卻想著風十三娘喝醉,他扶風十三娘,如此說來,他們是在一起喝酒了。
“想什麼啊,可別胡思亂想啊。我與那風十三娘,風牛馬不相干。”拓跋認真道。
“做賊心虛,誰胡思亂想你了。”顧傾城微笑著轉過臉去。
頓了一瞬,她又馬上轉頤看著拓跋:“你快說吧,找我有事嗎?外面的病人都等著我呢。”
“呵!那麼快,才開診一天,你就只要病人不管你男人了?”拓跋噘嘴撒嬌。
“病人都在外面等著救命,我們卻在這裡打情罵俏,總是不好嘛。大將軍宅心仁厚,也不忍心啊?”顧傾城甜膩膩道。
“我就是一醒來,想你了。”拓跋擁著她,溫柔道。
便在此時,戰英來稟,陛下急傳大將軍立刻進宮。
拓跋匆匆告辭,離開醫廬。
原來皇宮傳來邊疆告急,柔然人出兵滋擾北邊六鎮。
金鑾殿上皇帝與群臣緊急議事。
拓跋燾端坐龍椅,上頜鬍鬚微翹,不怒而威。
“好個狡詐卑鄙的斛律大檀,這邊派使臣來朝賀老祖宗壽誕。
那邊卻悄悄偷襲我北邊六鎮!
竟敢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拓跋燾憤怒道。
“父皇,柔然大檀真乃沒有信譽之反覆小人。我大魏絕不能姑息!”拓跋翰也憤憤道。
拓跋燾淡然無語的瞥了他一眼。
“將柔然賊寇驅逐出大魏,那是必然的!”拓跋點頭道。
略為沉吟,他又道:
“可是,柔然與我大魏有盟約,兩國三年息兵戈,止鐵馬,休養生息。
如今不過一年,竟出爾反爾,難道其中,有什麼隱情?”
“有什麼隱情,他們就是出爾反爾。不守信譽之徒!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定要給柔然人狠狠教訓。”常山王狠狠道。
“對,如此他們才知道,我大魏是何等的威武!”大司空獨孤忠誠也憤怒道。
“陛下,柔然國師阿齊格和驃騎將軍阿史那正出使我大魏。
大檀可汗此舉,難道真的置他們的性命不顧了?”崔浩不無疑惑道。
“是啊,或者傳柔然使臣上殿,問個明白?”大司馬高允也頷首道。
“傳柔然使臣!”皇帝宣柔然國師和驃騎將軍來金鑾殿。
不消多久,柔然使臣阿齊格和阿史那一行被押來金鑾殿。
“大膽柔然使臣,你們一面假意與我大魏息兵。還惺惺作態的來賀老祖宗壽誕。
卻發兵偷襲滋擾我大魏六鎮,燒殺搶掠,真是欺人太甚!”皇帝怒道。
柔然使臣阿齊格父子面面相覷。
“這不可能啊?!”阿史那大聲道。
“不可能?事實就擺在眼前,你們斛律大檀出爾反爾,發兵我六鎮,難道你們可汗,是要置國師和驃騎將軍於死地嗎?”拓跋燾又喝道。
“陛下明鑑,我大檀可汗早已和大魏達成協議,暫息刀兵。
還派本使出使大魏,絕不可能撕毀盟約,於此時偷襲北邊。”柔然國師阿齊格恭身道。
“柔然屢屢被大魏降服,多次俯首稱臣,卻又每每出爾反爾,這就是你們可汗的狡詐之處!”拓跋怒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