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兒子驃騎將軍阿使那,我們是柔然使者,專為祝賀老祖宗八十壽誕而來。”
“老祖宗壽誕還早著呢,你們怎麼那麼早就來了大魏?”顧卿雖有些釋然,卻不無警惕道。
“我們確實是有事,才提前而來。”那老者又和顏悅色道。
顧卿悻悻然回劍入鞘,不耐煩道:
“既是參加老祖宗壽誕而來,那請便吧!”
“公子,我們是被公子的壎聲吸引。公子的壎吹得極好聽,音色古樸醇厚,低沉悲壯,極富特色。”那首領看著顧卿手中壎道。
顧卿冷哼,想離開他們。
老者又擋在他面前:“一般壎皆為陶壎,極少為木壎或骨壎,老朽看公子這紫檀木壎獨特,可否借為一觀?”
顧卿本來是極不願意與柔然人打交道的。
見他們是參加老祖宗壽誕的使者,俗話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何況大魏與柔然暫時熄兵,這些來使也不便得罪。
“看吧看吧!”於是極不情願的遞壎給他。
那人恭敬的接過紫檀木壎,激動的看著壎身雕刻的雪狼頭,又反過壎底端,果見底部刻有一浪字。
他欣喜之餘,細細的打量了顧卿的容貌又問了顧卿的年齡,然後用柔然語對身邊人吩咐了幾句。
顧卿見那老者如此打量自己,甚為無禮,便奪回壎收好,轉身欲走。
老者身旁那位年近三十高大偉岸,被稱為驃騎將軍的男子蹙眉道:“父親,你確定沒有搞錯?”
“再確定胎記,定然不錯。”那首領幾乎是篤定的道。
便見他們互相打了個眼色,呼啦啦一下子把顧卿捉住摁倒,並開始脫顧卿的褲子。
顧卿只道這些人只是觀賞他的壎,沒想到他們出其不意就摁倒自己,並脫自己的褲子。
他頓感奇恥大辱,更恐懼他們下一步對他做什麼。
“你們這些詭計多端,變態的蠕蠕,本公子豈是你們可以侮辱的,你們休得無禮!快放了我!”他拼命掙扎著。
柔然人不顧他的掙扎,脫開了他的褲子,果見顧卿屁股上方有一狀如月牙的紅胎記。
所有人皆大喜,立即給顧卿穿回褲子,並恭敬的向他下跪。
顧卿更加震驚。
“王子在上,請受我等一拜!”那為首老者道。
“什麼王子?我不明白你們說什麼,也不認識你們。”顧卿奪路想逃。
那高大英偉驃騎將軍阿史那一把拉住顧卿,顧卿竟半分都掙扎不開。
那為首老者又恭謹的解釋:
“王子,您就是我們柔然斛律大檀可汗失散多年的王子。”
“……王子?”顧卿雲裡霧裡。
那老者頷首,又激動道:
“您可知多年來可汗有多思念王子您,還有可敦,思念王子,幾乎眼睛都哭瞎了。”
“你們可墩,丟失王子,與我何關?”顧卿驚愕得眼珠子幾乎要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