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濬冷然的看著她。
“奴婢懂的可多了,奴婢的推拿,不但能令殿下疲乏盡消,奴婢的鴛鴦戲水,更令殿下有意外驚喜。”
鴛鴦邊說便要拉拓跋濬一起下浴池。
拓跋濬卻巋然不動。
“殿下怎麼不下去,難道殿下不希望舒緩身心嗎?”
鴛鴦軟語輕喃,站在拓跋濬面前,又發力想拉拓跋濬下去。
“本王怕我這一下去,你的戲就演不下去了。”拓跋濬邪魅的笑道,“戲份那麼短,你我都不能盡興。”
“殿下想要盡興,咱們就下去鴛鴦戲水。”鴛鴦湊到他的耳畔輕輕道。
拓跋濬深深的惋惜的嘆口氣。
鴛鴦見拓跋濬似乎早已識破了她,跟她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她湊上去的嘴倏然露出一枚像蛇信的薄刃,正想揮嘴一割,割斷拓跋濬的喉嚨。
“是狐狸總要露尾巴,是毒蛇總要吐舌頭!”拓跋濬喝道。
她的一切動作還只在醞釀進行中,電光火石間,倏然便被拓跋濬一把抓起將她丟進浴池。
她被狠狠砸下浴池,池裡的玫瑰花瓣和水花激濺而起。
而在她將要落水的瞬間,她嘴裡的蛇信薄刃迅速爆射向拓跋濬。
“咻!”
拓跋濬冷笑著偏頭一躲,那蛇信“噗”的射進木柱,幾乎全部沒入木柱,可見她內力之深厚。
“鴛鴦戲水,好銷魂!好一條蛇蠍心腸的美人魚啊!”拓跋濬好整以暇的看著落下水池的鴛鴦,帶著戲虐。
落下水中的鴛鴦,見前戲全部落空,隨即飛彈起身。
雙手陡然往腦後的髮絲一抓,兩手指縫赫然抓著幾枚毒針。
她猛然自水中躍起,手中毒針隨著她的躍起疾射向拓跋濬。
拓跋濬看著她飛射毒針,那頗為相似的手法,難道是那個人?
但那個人絕沒有她如此深厚的內力!
這一切的思忖只是電光火石間,他便斷定當日那個以銀針射狼之人不是眼前人。
但畢竟腦海裡有這些思忖,拓跋濬的反應便比平日裡遲疑了一瞬,直到毒針幾乎來到他的身前。
鴛鴦一邊射出銀針,飛快的扯過浴池的薄紗幔,一轉身,已將溼漉漉的自己包裹起來,再飛身逃逸。
拓跋濬身子翻騰躲避中,順手揮袖將銀針捲起,銀針全部疾射向正逃竄出窗外的鴛鴦。
鴛鴦雪白的後背“嗖嗖嗖”的連中數枚毒針。
中針的鴛鴦趴的一聲墜落,倒在花園的草地上。
這時守在拓跋濬殿外的戰英帶著侍衛走過來,鋥鋥鋥的拔劍,將嘴裡流著黑血的鴛鴦圍起來。
拓跋濬抖了一下身上的水漬,斜睨著鴛鴦,語氣孤冷:
“投毒,刺殺,美人計,本將軍都見慣不怪。好一個鴛鴦戲水,你這美人計雖然夠香豔,終究還欠些火候。”
拓跋濬說完,想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