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卻急了,以為他在猶豫,於是直接放狠話威脅:“剛剛也說過,這是最後一次。幫我這個忙,今後各走各的。如果你不答應,如果今晚徹底抬不起頭做人,那我退無可退,只能把那晚我們的事一五一十告訴夏落!”
“你敢?!”裴愷立馬變臉,惡狠狠的恐嚇。
“你看我敢不敢?”柳葉昂起下顎,毫不畏懼。
“……”裴愷沒接話,惡狠狠盯著她,此時心裡也有恐慌。深知若把她逼急了,這事她柳葉幹得出來。
本來他想,就算柳葉把事情捅到夏落那裡,只要他一口否認,或者反誣柳葉胡說八道,這事也不那麼棘手。
可要命的是,那晚從柳家別墅出來時遇上了易凡!
如果易凡也來作證,自己在夏落面前就怎麼也賴不過去了。
“小愷,你我是一條船上的,應該互相幫助,對不?”柳葉將語氣緩和下來,媚眼如絲,手指在他胸膛上輕輕撩動。
裴愷冷笑,將菸頭彈指一揮後,突然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在她唇上狠狠一吻。
然後趁柳葉目瞪口呆、猝不及防之際,他又立馬鬆開她,臉上掛著皇者般的陰笑,虛偽的說道:
“聽著,今晚照我的計劃辦,不僅能讓你順順利利嫁去北京,今後在安南省還能照樣和我攜手,友、誼、長、存!”
柳葉愣住,伴隨著心也一涼。
最後四個字,說得多麼諷刺?她在他那裡,就是個見不得光的“慰藉”?
可裴愷的唇再度吻了上去……
他不知自己是在報復,還是發洩?心裡一片混亂,“亂/倫”二字已刻下烙印。
但,腦子卻十分清醒!
他只知,現在是非常關頭,不能讓柳葉壞了自己計劃。更不能因為自己出現在柳葉的訂婚宴上,攪和了柳家和路家的聯姻,讓柳尊平埋怨他,從而去阻撓裴書記上位。
他只知,就算爸爸在害他,他也要助爸爸再度登上官位!因為,他深知裴松譜有些話沒說錯:
“小愷你記住,男人有地位有權勢了,女人才會死心塌地。如果我們裴家繼續住在這個破房子裡,你能保證夏落今後不會嫌棄?”
“別忘了,夏落是馬珂的親閨女,是馬司令的外甥!她親媽是國母的造型顧問,跟著馬珂,未來夏落接觸的人非富即貴。到那時,她還會把一個囚犯的兒子放在眼裡嗎?”
“……”
裴愷深知,此時幫父親就是幫自己!
所以他退無可退,只有用“吻”來麻痺柳葉,讓這個女人來為他所用。
他要等二樓的訂婚宴被路家少爺毀掉後,再和柳葉一起上去,幫她擦屁股撐個檯面,這樣自己才能在柳市長那裡賣個人情。
如果有可能,他還要會會路家人,尤其是那位路公子!
可裴愷萬萬沒想到,片刻後等他和柳葉去到二樓的訂婚現場時,竟被告知剛才新郎領來的“女友”是……
夏落!
本是一場烏龍,卻把眾人搞懵亂了?都怪二貨路寒的出現!
……
說回我。
急匆匆趕到三樓門口,又被保安大哥攔住,因為裡面派對已經開始了,老孃的包包在裴愷那裡,沒帶請柬不得入內。
“喂,我是夏落,今晚的女主角!”我一臉焦躁的對保安解釋道。
“我管你是夏落還是馬落,反正沒有請柬不能進去!”
我瞠目結舌:“馬……馬落?”
心想我若真是馬珂的女兒,跟她姓,那可不就成了“馬落”?不不不,這名字好難聽,老孃不要!
正神遊著,這時某二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是我的請柬!大哥,她是我女伴!”
我驚扭頭,果不其然,是路寒!
“吶,剛才你幫我解了圍,這次當還你人情?”二貨憨憨的笑笑。
我心有餘悸,還在質疑他是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