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就算心裡再惱怒,裴愷也得忍著,“恭喜發財”都是不能直接翻臉的主。所以最後,他只能尷尬笑笑堅持:
“還是換一首吧!”
眾人沒再說什麼,只是柳葉和恭少的譏笑更濃了。
這時我開口圓場,儘管在裴愷看來是“拆臺”……
“別換了,就這首吧!”我走過去拿起話筒,對裴愷說道,“恭少說得對,唱個歌而已,不用太較真。”
“好!”恭少立馬鼓掌附和,“還是弟妹識大體!”
說完掛著一臉的壞笑,將另一隻話筒遞給裴愷。
被我“架”到檯面上,裴愷沒轍,只得跟我一起合作完這首《好心分手》。
講真,這首歌詞非常貼合我和裴愷的故事。但此時我沒想到,這首《好心分手》竟成為我和裴愷此生合作的唯一曲目……
多年後重逢,仍是這家練歌房,仍是這個包間,仍有此時在場的某些人,柳葉、恭少、財妹等等……
可那時已物是人非,我和裴愷已走到勢不兩立:我是他的“殺”母仇人;他是綁架我兒子的元兇。
那時的我們,再也不可能拿起話筒唱著分手,只能是……
血淋淋的針鋒相對!
我:“曾給你馴服到就像綿羊,何解會反咬你一下,你知嗎?”
他:“也許該反省不應再說話,被放棄的我,應有此報嗎?”
我:“回頭望、伴你走,從來未曾幸福過;”
他:“恨太多、沒結果,往事重提是折磨;”
我:“下半生、陪住你,懷疑快樂也不多。”
他:“被我傷,讓你痛?”
我:“好心一早放開我,從頭努力也坎坷,統統不要好過!”
他:“為何唱著這首歌,為怨恨而分手,問你是否原諒我?”
我:“若註定有一點苦楚,不如自己親手割破。”
……
此時唱完後,裴愷忍不住將話筒往沙發上一扔,拿起杯中酒一飲而盡。
我知道他很不爽,心裡在翻滾。儘管唱出了心裡想說的話,但也知不宜在這種場合去跟他糾結分手的話題。
為了照顧下他的面子,我便坐過去哄哄他,笑笑提議:
“小愷,要不要再來一首?”
“隨便。”他拉長臉,表情依舊苦澀。
我忙給他臺階下,眨眼一笑:“那……《愛情電影》怎樣?會唱嗎?”
裴愷稍稍驚了下,立馬眉開眼笑,衝點歌臺旁邊的財妹喊道:
“那個誰,點首《愛情電影》,我老婆點名要跟我唱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