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媽媽這句話觸犯了女兒心裡的雷區,柳葉寧可死,都不願別人把“農民”兩個字和她聯絡起來。
“媽,你這話我不愛聽了!咱家怎麼就貧苦下作了?”柳葉煩躁懟回。
“唉……媽知道你心高氣傲,從小到大我們不敢讓你受委屈。之前你大還是個村官時,你就被全村人捧。後來你大當了縣委書記,你更是被人捧慣了!但說到底,你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是農民。媽沒有絲毫貶低農民的意思,恰恰相反,媽覺得貧苦出生的男人,才懂得珍惜!”
“……”柳葉沉默,此時想起了倪梓皓。
她猜想,如果沒有沈雲蓉和柳尊平的狗血,倪梓皓或許會珍惜她。可她卻不知,讓倪梓皓望而卻步的,不是上一輩的狗血,而是她的虛偽。
想必大家也深有體會,在中國,南方人覺得北方人“土氣”;而北方人認為南方人“鬼精”。南方很多走在時尚前沿的發達城市,諸如上海、杭州、溫州等等,本地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排外,安城亦如此。
柳葉剛來安城那段時間,一直困擾她的是:怎麼洗掉身上的“土氣”!所以,從“村姑”進化成“女神”,她著實下了不少功夫。
可柳媽媽畢竟比女兒多吃幾十年的飯,深知外表的那些東東不是做人的根本。就算被丈夫當做“黃臉婆、老村姑”放在家裡冷落,柳媽媽韓玉芬在自己的對外交際圈中,地位也不減在西北時。
“不怕你笑話,雖說你大跟倪家那不要臉的妖精好過,但我做媽的總歸是要為自己娃著想,媽還是看好倪家啊!”柳媽媽繼續勸道,“梓皓那娃雖不懂事,可性格像咱西北漢子啊!脾氣雖壞,卻是個直腸子。最關鍵,咱兩家門當戶對。倪大腸也是貧苦出生,我娃真要嫁過去,指定不會受委屈。”
“倪梓皓已經不喜歡我了,你還說這些有啥用?!”柳葉越聽越煩躁。
柳媽媽又被女兒噴一鼻子灰,柳葉見狀也有些於心不忍。
也許是母親的話勾起了她的好奇;
也許是此時在她心裡,倪梓皓已不再是痛,只是一個讓她煩躁而不願提起的過往,想盡快結束關於倪梓皓的話題;
於是,柳葉將語氣緩和下來,追問道:
“那凡少呢?媽你怎麼看?”
“這娃我不瞭解,但瞅著就不是一般人兒。雖說人人都叫他冷都狼,說他陰險毒辣,可媽瞅著……唉,怎麼說呢?總之南方男人不像咱西北漢子直來直去,他們心思深,不能只看表面的言行舉止。”
柳媽媽皺皺眉,沉思著分析道,
“易凡這個娃的面相,總體屬忠義踏實型。眉間寬,心裡能容得下事兒;天庭飽滿有帝王之相,但髮際線靠後,屬於窄方形的M字頭,註定早年多驛馬奔波;眉粗壓目、眼有神,對伴侶會很疼惜;唇厚不刻薄,重感情,但家庭婚姻觀念不深厚……”
柳葉聽得有些迷糊,饒有興致的追問:“怎麼講?”
“簡言之就是,易凡可能一輩子只愛一個女人,但也可能一生都不會有婚姻。因為在這種男人的觀念中,婚姻是張空紙,遠不及心裡的情感重要。”柳媽媽總結道。
“……”柳葉沒接話,陷入深深的思索中。
柳媽媽以為女兒又對易凡有想法,便語重心長的勸道:
“所以,要想做凡少的女人,註定一生陪他跌宕起伏,或許還孤苦流離。但梓皓卻不同,他要娶了誰,一定會把老婆寵上天。娃啊,這些個男娃娃中,能做丈夫的依舊是路少爺和梓皓啊!”
大實話!
柳媽媽看人極其準,完全可以去擺個攤算命。
*
有了蛇夫那樣的母親,易凡註定“早年多驛馬奔波”,而他的女人也註定“孤苦流離”。
在不久的將來,“鳳冠爭奪戰”落幕眾人散去,落凡CP看似修成正果,卻在大婚前夕再遭鉅變,兩人又陷入“影子愛人”的虐心故事中……
《士兵突擊》裡袁朗曾有句話:以後要常相守了,常相守是個考驗,隨時隨地,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