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在原地坐了多久,直到昏昏沉沉的被裴愷抱上車。
我不知他要帶我去哪裡,只知車沒有再回泊公館。一路上我都是無助的靠在副駕駛上,對著窗外呆呆呢喃著:
“Chris。”
而身邊的裴愷全程沉默,一言不發。
我知道他在拼命壓抑著怒火,因為夏落人在他車上,卻不識好歹的念著易凡。
卻不知剛才和易凡的那一幕幕,都被遠處車裡的裴愷盡收眼底;不知他從目睹我對易凡追出門後,就開始裂心。
他憤恨,因為夏落對易凡乞憐、哀求;
他慶幸,因為易凡對夏落絕情、冰冷;
他委屈,因為從頭到尾,夏落都沒為他說過一句話!易凡那樣汙衊他裴愷,說他是裴松譜的幫兇,夏落居然昧著良心不辯駁?!!
所以,他不甘!!!
本來易凡走後,裴愷不想搭理我,認為應該給我吃點苦頭,否則我永遠當他是透明的!
可終究還是於心不忍……
愛已中毒,被虐成癮!
夏落和易凡如此,裴愷亦如此!
只要有你,什麼都可以!包括現在你雖人在我身邊,心裡卻記掛著另一個男人,那個不講道理的絕情男。
一路上,我們沒說一句話。裴愷漫無方向的開著車,我呆呆看著窗外,無淚可流,只剩絕望。
該去哪裡?御府觀瀾馬珂家裡?還是我們的小家?
直到奧迪開到分岔路口時,裴愷停住,打破沉默問了句:
“去哪兒?”
“……”我沒回答,就像沒聽到一樣。
“送你回珂姨那吧!”他略帶賭氣的口吻。
就像在說,你今晚都這樣了,我不可能主動帶你回那個“小家”,我裴愷還不至於那樣沒臉沒皮沒尊嚴!
於是我深深吸口氣,主動提出:
“回我們的家,可以嗎?”
不要問我為毛要這樣決定,每個人都有心裡承受極限。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今晚,我要徹徹底底的放縱一次!
裴愷沒有驚訝,更無驚喜,我的心理已被他摸了個透。他深知今晚接下來將很瘋狂,也知自己就是個工具,夏落在床上放縱的工具。
雖很悲哀沉重,但他沒拒絕。
因此半小時後,我們在那個三室一廳的房子裡,在一首激烈澎湃的《克羅埃西亞狂想曲》中,肆意揮灑著激情。
……
次日清晨醒來,房子裡只有我一人。裴愷何時離開的,去做什麼了,我一概不知,也沒心思去問。
坐起身,我靠在床頭點了根菸,茫然無措不知該不該離開,或者說該去哪裡。手機裡只有一個未接電話,是馬珂昨晚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