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基本沒起疑,除了一點……
“那你爸爸對蛇夫怎麼交代?”我問道。
一句話差點讓裴愷的謊言露餡,他愣了下,但很快就鎮定下來,故作蹙眉沉思道:
“你說的不錯,這次我爸讓蛇夫的陰謀打了水漂,兩人肯定要起矛盾。沒準這兩天就會見面談判、解釋……落落,我有個大膽的提議!”
“跟蹤你爸爸?然後揪出蛇夫的真面目?”我驚喜接話。
裴愷點頭,問道:“你要一起嗎?”
實則心想,老子這次定要你對易凡死心。老子坐等你目睹蛇夫是易凡的honey後……崩、潰!
“當然要啊!”我拼命點頭,“哼,老孃一定要親眼目睹下,這女人是不是蘇妲己轉世!”
“好,交給我!聽我安排,可行?”
“嗯嗯嗯!”我拼命點頭,心裡激動萬分。
終於等到這一刻了,老孃能不激動麼?
卻忽略了一個重要問題:蛇夫是那麼容易見到的嗎?如果跟蹤裴松譜就能見到蛇夫,易凡早就行動了!
所以,如果裴愷能讓我見到蛇夫的真面目,那一定是個圈套!
只不過,這圈套是裴愷下的?還是裴老狐狸和蛇夫來個“套中套、局中局”?
不得而知……
也許,我和裴愷又要被利用一次!
儘管,裴愷讓父親約蛇夫見面,是出於私心,是出於捍衛愛情;
儘管,這次周師師是真露面了!
……
好吧,就來說說這次“見蛇夫”的經過。
至於之前的情節在此省略,無非就是我又被裴愷迷惑了:這晚又是給他做飯,又是留在“我們的小家”裡過夜,還跟他那啥了。
沒辦法,要見蛇夫,主動權在裴愷手裡,老孃得聽他的安排啊!
最關鍵他再三叮囑,要我保證不能把計劃向易凡透露半點,聲稱就算要緝拿蛇夫,也不能再連累他爸爸。
我一口答應。也並非出自無奈,老孃總得先易凡一步看清蛇夫的真面目吧,若真是周師師,那……
唉,不敢想下去了!
所以第二天的跟蹤行動,易凡橫豎都會矇在鼓裡。當然了,此時他也沒時間管我,早去北京和路盛談“聯手”一事了。
……
次日一早,裴愷沒開他的奧迪,而是租了輛普通車和我一起在泊公館門口蹲守,還從手機裡調出一張“老紅旗車”的照片給我看……
“注意這輛老式紅旗車,只要開出來,我們就立馬跟上。”裴愷言辭鑿鑿道。
“為毛啊?”我很是疑惑。
“這輛車裴松譜一般不用,只有獨自外出時才會開。從不帶司機,來去就只有他一個人,為的就是不讓人起疑跟蹤。”裴愷點根菸,分析解釋道,“所以我猜想,除非是去見很重要很隱秘的人,否則昨晚他不會讓司機把這輛車調回來的。”
我恍然大悟,裴松譜昨晚調車,很可能是為今天去見蛇夫。
一切都讓裴愷“猜”中了!
不一會兒,只見那輛老是紅旗就開了出來,車內果真只有裴松譜一人。
我和裴愷立馬悄悄尾隨,只見紅旗車的方向是往迦葉山而去。中途我們跟丟過,但無妨,在迦葉山轉了好幾圈後,我們在山腳一個隱秘的日式酒屋門口,找到了那輛紅旗。
酒屋名“櫻之木”,坐落在山腳幾棵大樹下,不走近根本看不到招牌,一點不像正兒八經的餐廳,倒給人一種日本漫畫裡的“鬼屋”氣息。
大中午的,裡面也沒啥客人,三兩個服務員也收拾得乾淨整齊,朝我和裴愷笑臉迎人。
裴愷藉口要自己去挑包間,便拉著我上樓在各個包間門口轉了轉,不讓服務員跟隨。酒屋不大,一共三層才不到十個包間。一樓沒有客人,二樓只有一個包間在使用,我和裴愷在門口偷聽了下,是幾個日本鬼子在喝花酒。
最後在三樓最大的包間外,終於聽到一男一女的聲音。男的明顯是裴松譜,女的是不是蛇夫還不能確定。
見包房門緊閉,裴愷立馬拉我閃進隔壁的包間裡,雙雙把耳朵貼牆偷聽。好在日式酒屋的隔音效果欠佳,否則以隔壁狗男女慢條斯理的輕聲細語,我們很難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