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我和裴愷還在郊區。
直到11月13日早上八點,找了馬珂一整天都沒訊息。已累得灰頭土臉的我,在裴愷車上剛剛醒來,這才看到手機沒電關機了。
擔心馬珂會給我電話,立馬給手機充上電。剛開機就有電話進來,不是馬珂,卻是……
安城警局!
讓我儘快去警局認屍……
“認什麼屍?誰死了?”
我嚇得臉色煞白,第一反應是馬珂,猜想是不是在逃亡途中被追捕的警方擊斃了。
“11日晚在黑莓音樂節上,一男性被槍殺身亡。經證實,死者的真實身份不是路開,而是你外婆夏之漫的兒子,夏文山!”
“……”我長大嘴巴徹底冰封在原地。
什麼?夏文山死了?被,被槍殺?
兇手是誰?馬珂?
我的親生母親殺了親生父親???
天哪!
請恕我無法用更好的語言來描述此時的心情……
懊悔?得知夏文山的下落後,都沒來得及跟他相認,他就這樣走了?
怨恨?即使有天大的仇恨,馬珂就不能看在我這個女兒的份上,饒夏文山一命嗎?!
為什麼我的親生父母要互相殘殺?
為什麼要弄成這樣……
我只感全身血液倒流,渾身冰涼眼前一黑,手機滑落,暈了過去。
醒來時躺在車後排座椅上,裴愷開車準備帶我去姜愛萍的醫院,我執意拒絕,讓他立馬開去警局。
途中裴愷安慰了我好多,還解釋自己並不知死者是夏文山,只聽到鄧局長給他爸爸打電話說馬珂殺人了等等。
我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一路痴痴呆呆,淚水止不住的流。
最後,他故作滿心焦慮的給鄧局長打電話,說盡了官腔,這才“瞭解”到馬珂早已被警方秘密羈押。
“這案子擺明有冤情,馬珂為毛要殺夏文山?動機呢?”裴愷一邊開車,一邊對著電話那頭的鄧榮軍大呼小叫著。
我渾身繃緊,立馬貼緊駕駛座的椅背後面,豎起耳朵偷聽……
“動機我們還在審,但殺人行為已基本確定。當晚現場有目擊證人來警局作證了,確定兇手是馬珂無疑!”
“誰?誰是證人?”裴愷眉宇一緊,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期待著鄧榮軍能說出那個名字。
可電話裡的鄧榮軍卻有所猶豫,丟下一句:“你們來了就知道,證人上午也要來警局。”
說完電話結束通話。
而裴愷身後的我頓時義憤填膺,渾身充滿力量,咬牙切齒的衝裴愷催促道:
“走!加快馬力去警局!我要把那個不開眼的證人剝皮抽筋!!”
……
上午十點,安城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