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也不好問,因為易凡的心思全在“大事”上。一放下行李,都不容我先洗把臉,他就進入正題,遞給我一張照片……
“鳳冠?哇,好漂亮啊!”我讚歎道。
其實有點違心,因為照片上的鳳冠一點也不明豔,畢竟是文物嘛,經過黃土的掩埋,光彩已失很正常。
但造型很獨特,比電視上那些古代新娘子的鳳冠好看多了,只見鳳冠正中央的寶石上刻著一個小篆體的“殤”字。
此時我並不知,易凡扔掉的那塊姻緣石上也有個一模一樣的“殤”字。他不會告訴我,自然也不知我的姻緣石上有個“夜”字。
“這是夜風騎士為流颯公主打造的鳳冠,公主原名‘流殤’。夜風騎士死後,她改名‘夜流殤’,並在夜風為她製作的霞帔上繡了個‘夜’字。”
易凡說著點根菸,解釋道:“之後公主自刎在夜風的墓前,流颯國王始終不願將兩人合葬,所以夜風的墓在迦葉山,而公主的墓……”
“在歡樂谷?”我立馬接話,驚喜道。
易凡點點頭,繼續解釋道:“98年那夥人盜的是公主衣冠冢,挖出了鳳冠和霞帔。但因為流颯王朝一直未能寫進史冊,霞帔倒賣時價格沒炒高,所以鳳冠一直沒出手。這十年內,他們要挾邱教授一起,在地下收藏界炒熱了流颯王朝,讓鳳冠價值飆升。終於,這幾天要出手了!”
我聽罷,激動的從椅子上竄起來:“蛇夫要現身了?買家是誰?”
“你怎麼就確定蛇夫是賣家?”易凡彈了彈菸灰,陰陰的盯著我,像是試探,更像是逼問。
我懵逼,“賣家不是她還能是誰?”
心裡很不解,盜墓走私的是以太集團,這都是你易凡跟我說的啊!
易凡見狀,猜想馬珂也肯定不會把她這“蛇夫”的事告訴我,夏落終究是個不知情的局外人。也不忍再逼問了,便將語氣緩和下來,嘆口氣道:
“唉,說真的,十年前歡樂谷的盜墓走私,我到現在也沒理清真相。”他彈了彈菸灰,蹙眉沉思道,“只肯定鳳冠一直在路盛手裡,他才是賣家!”
我更疑惑了:“路盛?怎麼是他?”
&ny這幾天的歷險經歷詳細告訴了我……
插播兩章說說這事,講講冷都狼和他生命中的紅顏知己:Amy高若水!
……
話說11月2日假路開Dave(即夏文山)被Amy帶回安城後,易凡審問他一無所獲。礙於他的身份“假路開”(實則礙於他是夏落的生父),易凡也不敢拿他怎樣,於是只得“放虎歸山”後選擇暗中盯梢。
回北京後盯梢了好幾天,夏文山基本是在路家騙吃騙喝。除了混跡於地下賭場、夜總會、酒吧之外,沒幹過什麼正經事。
但還是讓易凡發現了一條重要線索!
11月5日晚夏文山沒開車,又是坐地鐵、又是倒好幾趟公交,神秘兮兮的來到人群雜亂的鳥巢廣場。看似不經意,實則會見了一個戴口罩的神秘黑衣人,那人一身黑色行頭,口罩帽子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樣子像是殺手,或者不法組織的頭目……
易凡立馬猜到夏文山有事瞞著路盛,他這樣的渣男有車不開,還去擠地鐵公交?分明就是想甩開路盛,那輛車是路家提供的,沒準裝了跟蹤器!
因為鳥巢廣場太空曠,人有點多,所以不好偷聽。夏文山和黑衣人說了什麼,易凡不清楚,但黑衣人的體型他覺得很熟悉,像是認識的人,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ny繼續跟蹤夏文山,而自己悄悄跟上了黑衣人。
跟了一路沒啥收穫,黑衣人很謹慎小心,沿途又是地鐵、又是公交出租的,把北京城繞了大半圈,最後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ny卻有大有收穫!
&ny告訴他,就在黑衣人離開後不久,夏文山指著黑衣人離開的方向罵罵咧咧的說了句:
“哼,有什麼好屌的!遲早把你這隻蠍子吞了!”
易凡頓時確定了:蠍子在以太集團是蝗蟲夏文山的上級。而夏文山神神秘秘甩掉路盛的追蹤去跟蠍子碰頭,足以說明路盛和蛇夫既有合作,也有對抗。
&ny繼續盯梢夏文山。白天一直沒啥異常,直到晚上來到後海酒吧……
&ny悄聲問易凡。
“沒準。哼,如果他倆再碰面,我一定要揭穿蠍子的真面目!”易凡忿忿的說道,實則心裡對蠍子的身份已有數了。
&ny高若水的父親——高展翔!